口口声声喊着她妹妹安安,却总是又做出各种违背亲情的事情。
他究竟想做什么呢?
傅子安不明白,是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是一样,只要是他们感兴趣的女人,他们就都想得到,不管她是什么身份。
她想起了自己的母亲,那个年过三十还依旧光彩照人的女人。她的身体里流着这个女人的血,疯狂妩媚,又不知廉耻的血。
还有她的父亲,在他死亡的时候,他的血溅了她一身。
她想她会永远记得父亲血液的温度,灼热而歇斯底里的温度。
十八年,她活下来的这十八年,她的亲生父母已经把整个世界的道德观和价值观都完全颠覆,她的伦理认知早就崩溃了。
午休结束,她依旧赖在床上,笑的慵懒而妩媚。
看吧,她早就说过,他们傅家的人,每一个都拥有疯子的基因。
上午出去散过步,傅子安下午并不打算再出去,打开衣柜随意的挑了一家家居服打算换上。
然而,她才刚脱了睡衣,家居服甚至还放在床上没有拿起来,房门突然被人猛然推开。
“你来干什么?”傅子安转头看过去,见是季斐又很快转了回去,淡淡地开口。
她就知道,季斐进她的屋子,从来都不会敲门的。不过这样白天的时候他竟然也在,真是难得。
他有一双很深邃的眼睛,干净清澈,就像是亘古不化的冰,冰冷淡漠,似乎没有什么可以沾染进去。然而,傅子安却觉得在他眼眸中万年不变的冷酷之下反射着凌厉的幽光,妖魅的燃烧,如同地狱之火。
听着她说话的嗓音,季斐忽然眯起了眼睛,锐利无比。他没有想到傅子安会在换衣服,虽然愣了一下却并没有要出去的打算。
仔细地打量着傅子安的表情,他试图能从中找出半点羞涩或是娇怒的神色来,最后却无奈地发现,在她脸上只有平静和冷漠,那双漂亮如猫的眼睛里似乎流露出一丝……死寂。
季斐的心中升起了一股错觉,她好像对于在男人面前半裸着身子换衣服并没有任何不舒服一样。
不紧不慢的套着背心、裤子和外套,她似乎并不明白在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面前,这样的举动有多危险。
看着这样的傅子安,季斐突然打消了自己在回家路上想好的所有手段,轻笑着回答她:“当然是来爱你了。你这样做,难道不是以退为进,欲擒故纵?故意半裸着身子挑逗我,是算准了我回家就会来找你的吧。”
这位大少爷要不要自我感觉这么良好……
傅子安慢条斯理的整理好衣服,面无表情的看着季斐丰神俊朗的脸,“季公子,您的被爱妄想症是不是应该要去治疗一下了?”
“傅子安,难道你就从来没有爱过人吗?”被傅子安这样贬低,季斐却并没有生气,走近她笑着伸出手指去勾她的下巴。
“我从来不知道喜欢人是什么样的感觉,”被季斐用手勾着下巴被迫抬起头,傅子安却丝毫都不畏惧他,讥诮的开口,“你该不会以为我是那种会被荷尔蒙分泌控制的蠢女人吧?”
“你还真是够无情的。”季斐朝傅子安的耳朵里吹着气,“是不是只有在床上的时候才会热情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