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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被美女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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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晚上梦见和好几个美女睡觉,真累啊!星期六,小雨。今天是周末,不用上班了,早晨手机闹铃响了六遍,气得我一把就把电池摘下来,继续睡。终于,我被一泡尿憋醒了,睁开眼一瞧,快十点了。经过昨晚一夜的折腾,我的生物钟彻底紊乱。胡乱吃了些东西,看看窗外,天气阴沉沉的,下起了小雨。这湿漉漉的天气,去哪儿玩啊?我看了一会儿NBA,没有姚明,感觉一点意思都没有。天气还这么冷,我关了电视盖上被子,自己搞了一会儿,没有老婆,感觉半点意思都没有。睡了几小觉,转眼天又快黑了,我一天都没出门了,闷都闷死了。就掏出手机来给朋友群发短信:无聊中……谁能陪俺喝点?老同学王辉回短信:无聊就去挠墙根!同事刘浩然回短信:没空,我正陪你老婆睡觉呢!啊?!我浑身一激灵,难道我被戴了绿头巾?就赶紧给刘浩然打电话:“卧槽,刘儿,你他娘地说什么呢?”刘浩然在那头尴尬地笑笑,“郭哥,刚才打字打错了,是陪我老婆睡觉!”原来如此!我刚挂掉,又收到一封短信:好啊,郭哥,你在哪儿?我好鸡冻啊!不,是好鸡动!因为那短信是美女杨蕊发来的,脑子里浮现着那小蹄子妩媚的浪劲儿,谁不鸡动啊?我鸡动得手直哆嗦,都不会按键了,打不出字来了。只好拨通她的电话:“哎,毛毛啊,我在家呢,你在哪儿?”只听见电话那头颤巍巍地说:“郭哥,我也在家呢,我家好冷啊,都快到零下了。我们小区停暖气了,屋里跟冰窖似的!”我一听,心中大乐:“我们这也停暖了,不过我家有电暖气,挺暖和的。我在这摆了一桌子满汉全席,可惜无人赴宴!”毛毛乐了,“哈哈,还满汉全席呢,瞎吹,你家有什么菜?”我看了看空空如也的餐桌,咽了一口唾沫,油嘴滑舌地说:“你听着哈,今天我请你吃: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儿、烧花鸭、烧雏鸡儿、烧子鹅、卤煮咸鸭、酱鸡、腊肉……”“的啦,你歇着吧!说相声呐?”毛毛打断了我,“你家要是不少东西,那我就空着手去了啊?”“好,来吧,没关系!”我挂上电话,心里想:你不带东西来不要紧,带着下面的毛毛来就行了!我穿上皮鞋一溜小跑,跑到小区门口的饭店一看,我彻底晕菜:也许是今天下雨,来吃饭的特多,一问服务员,排号要排到一小时后了。靠,真不给面子!因为我知道杨蕊不吃肉,只好在小卖铺买了一些火腿、花生米,还有四样青菜:黄瓜、西红柿、葫芦、青椒。回到家中,我首先打开电暖气,又钻进厨房,甩开膀子就干起来:择菜、洗菜、切菜、炒菜,弄得我满头大汗。心里暗骂自己:早知道泡妞这么麻烦,我发什么短信啊?真是有病!半小时后,我弄得差不多了,就听见有人敲门,一看,正是杨蕊。只见今天的毛毛好漂亮呀。她穿一件雪白的呢子大衣,毛茸茸的领子让我一下子就联想到狐狸。怪不得这妞就像狐狸精似的?“怎么啦?看什么呀?不请我进去吗?”毛毛抿着嘴笑。“奥,看入神了,杨美女,请进,please!”我把她请进来。杨蕊搓了搓手,“哎呀,郭哥,还是你家暖和啊!我看看满汉全席在哪儿呢?”我指了指桌子,不好意思地说:“look一下吧,在这儿呢。饭店里都爆了,我就自己炒了一点菜。”毛毛笑了,“郭哥,你手艺不错啊!这都是我爱的,是你做的?嫂子呢?”“奥,你嫂子出差了,去南方了,等几天再回来。”我小心翼翼地说。“奥。”她看了看我,没说什么,又打量起我家里的摆设来。我把所有的菜都端上桌,朝她笑了笑,“你热不热,穿这么厚?”毛毛果然中计,顺从地脱下呢子大衣,只穿一件蓝色毛衣,我的心也跟着跳起来。吃饭的时候,我们还开了一瓶红酒。毛毛起初说什么也不喝,但拗不过我的强烈要求,就也开始喝起来。这一喝就刹不住车了,一杯接一杯喝起来。我们天南海北地聊着,聊着聊着就谈到她的个人问题。我知道杨蕊来自四川,独自一人飘在济南,住在一间租来的房子里,都二十六七了,还没结婚,也没有个正儿八经的男朋友。趁着酒劲儿,我大胆地问:“哎,毛毛,能不能跟我说说你的恋爱经历?”也许是酒精刺激了她的大脑,毛毛毫不犹豫,她轻轻喝了一口酒,幽幽地跟我说起来:“也许你不相信,我从十七岁开始谈恋爱,到现在差不多快十年了,总共谈过一百多次。”“啊……”我大吃一惊,“那,上过床没有?”“去你的!郭哥,你好色!”毛毛白了我一眼,继续说:“这里面只有一段算是真正的恋爱,让我刻骨铭心的。其余的那些,多半是别人跟介绍的,有的只是见一个面就over了。”“大学期间,我有过一个男朋友,人很优秀,学生会部长,多才多艺,很多女孩都喜欢他。我当然也喜欢,但是不敢表白。在一个也是这样的下雨天,我俩出去给班上买书,半路上狂风大作,我们跑到一家商店屋檐下避雨。他见我冷得发抖,就脱下身上的夹克给我披上。后来,他就抱住了我……后来,我们就好了……”“那后来呢?”我着急地问。“我们好了一年多,后来,快毕业的时候,我发现他在和另一个女孩交往,两个人甚至到了那种程度。我忍无可忍,就和他分手了。”听完了毛毛的话,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好低头吃菜。毛毛沉默了一会儿,自我解脱地说:“不讲他了,都这么多年了。”我问:“除了那个人,别的男的,你就没有正眼看上的?”毛毛摇摇头,“是啊,也许是我的眼光太挑剔了,也许是我还在他的阴影里没走出来,很多男人我都没看上。就说我见过面的男人吧,有的太嫩了,天天唱周杰伦,就知道超级女声,跟长不大的大头娃娃似的,没劲。有的男人表面上成熟。我见过一个最老的都40岁了,秃头顶没毛儿,离过两次婚,有仨孩子。事业有成,有车有房,可交往没两次,就开始动手动脚,还提出开房。真恶心!”我笑了笑,“男人嘛,都差不多的。”毛毛夸了我一句,“郭哥,你就不这样,你多正派啊!”这一句,差点儿把我夸上天去。靠,我心想:你怎么知道地?到了床上,我会更正派!心里这么想着,我嘴上却说:“是滴呀,你郭哥是天下第一痴情男子,非礼勿视。俺是柳下惠,是西门庆!”“啊?!”毛毛吓了一跳。“跑偏了。”我尴尬地笑了笑,“反正俺挺忠贞的。”这丫头一点都不害羞,跟我开玩起笑:“说,这些天嫂子不在家,你是不是想嫂子了?”这正是耍贫嘴的大好机会,我哪儿能放过?就半真半假地说:“是啊,当然想了,男人嘛,哪有不想老婆的?可是现在,我不想她。”我故意停住,毛毛着急地问:“为什么呢?为什么现在不想呢?”我拿眼睛使劲儿盯着毛毛的白里透红的脸蛋:“明知故问啊你?因为有杨美女在,我还用得着想老婆吗?”一句话让毛毛低下了头,脸就更红了,像杯子里的酒一个颜色了。一个小时后,我俩不知不觉喝光了一瓶红酒。此时的毛毛已经红霞满面,娇艳欲滴了。她站起身来想上卫生间,站起来都打晃了。我只好半抱半扶着她。完了之后,我又把她抱到床上,轻轻地说:“你在这歇会儿再走吧,喝太多了。”毛毛醉眼迷离,嘴里含糊不清,“我,我能走……”虽然这样说,但身子却起不来,软软地躺下去。我把她的鞋子脱下来,轻轻地盖好被子,转身要走。毛毛在背后叫我,“郭哥,你别走,我一个人害怕。”我拍拍她的头,“不怕哈,哥哥在这呢。”说着也上了床,盖上被子。我把她的头拦在怀里,轻轻拍她的后背,不一会儿俺俩都睡着了。不知道过了多久,我醒来的时候,感觉酒醒了不少,头脑也清醒了。一看,毛毛还躺在我怀里呢。一个大姑娘丰满迷人的身子躺在怀里,谁受得了啊?我的心一阵激动,下面突然膨胀起来。就开始轻轻地脱她的衣服。半梦半醒之间,毛毛动了一下,只轻轻地说了一句:“温柔点好吗?”就任我轻薄。毛毛忽然也动了情,主动把粉红的小嘴凑过来,咬住了我的嘴。毛毛趴在我耳边轻轻地说:“你知道吗?我早就喜欢你了。我好羡慕嫂子,如果你没结婚多好啊!我,我一定会嫁给你……嗯……嗯……”第二天早晨,我醒来,刚一睁开眼就吓了一跳,我身边的毛毛正手托香腮,瞪着一双美丽的大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看呢。我晃晃头,不再晕了,就有点抱歉地说:“昨……昨晚,有点喝多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毛毛用脚踢了我一下,“还装,装什么装?你叫我来你家喝酒就是有目的的。当时你老婆不在家,你怎么不告诉我?”“那,这事儿你也没问啊!”我狡辩道。毛毛假装生气:“哼,我还以为你很正派呢,原来比谁都色!诱骗少女,什么罪?说。”“什么少女?你都几岁了?大姐。”我开玩笑。毛毛又捏了一下我的鼻子,“昨天晚上,你的劲儿可真大!说,是不是把我当成你老婆了?”我一把把她揽在怀里,“不,我把你当成新娘,昨晚咱们入洞房!”“你好色,你好色!”她把头埋在我怀里,掐了一把我的大腿。“色什么啊色?咱们的节目还没完呢。”我说着,又骑在了她的身上。……一个小时后,毛毛走了,我一看,快十点了。胡乱吃了些东西,看看窗外,阳光灿烂,雪都化了。儿子在奶奶家,我光棍一根儿,无聊透顶。干脆出去转转?我骑上电动车,穿过泺源大街,沿着玉函路,不知不觉又来到英雄山。漫步在熙熙攘攘的文化市场,看着各种样式的稀奇古怪的古董文物,可惜啊,身边再没有佳人相伴。这里曾经是我和她经常来玩的地方。唉,岁月如水,十年如梦啊……那时候,每逢周末或假期,我们就会来这儿玩。这里离学校远,很少有熟人,李梦涵就一直把肉乎乎的小手放在我的手心里,一刻也不想松开。逛英雄山文化市场是俺的爱好,因为俺也是个小小的收藏迷。平时在这淘点宝贝,搞点廉价的冒牌文物,回去忽悠一下那些有钱的同事。嘻嘻。有一次,俺就从沙子里面发现了黄金。有一个摆地摊的大婶,她卖的称不上什么古董,都是家里的旧物,如旧书、旧衣服、旧手表,什么玩意都有。还有几枚旧铜钱。我没抱多大希望的在旧钱中翻看了一番。啊,竟然发现一枚硕大的“太平天国”母钱!我翻过来调过去的端详,直径大约4厘米左右,做工还算扎实,品相也可以,摸上去有些厚重的感觉。我像偷了故宫的国宝似的,心止不住地砰砰乱跳,努力回忆着我在书上看过的细节。这种钱,如果放在拍卖会上,怎么也值个五十万吧!我没还价,那大婶说30,我就掏出30块钱买下来了。紧紧地攥着手里,生怕它撒开小腿跑了!也没心逛街了,竟把梦涵忘记了,一个筋斗云飞回学校。几个有经验的老师给我鉴定后,他们一致向我建议:这枚铜钱作为收藏品不合适,如果用来当暗器倒是蛮好的,扔到头上能砸死人!且说那次,我俩正沿市场溜达,梦涵一眼看见一个半人高的青瓷大花瓶,上画《清明上河图》。摊主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儿,光着膀子,精瘦精瘦的,瘦的都能看见他身上一块一块的排骨。李梦涵一下撒开我的手,蹲下身去摸人家的古董,嘴里还嘀咕着:“哎,你看,这花瓶儿不错呀,要不咱买回去吧。放在你宿舍里,肯定震晕了他们。”这下可不得了了,吓得我大叫:“住手!你别动那个。你毛手毛脚的,给人家碰坏了,咱可赔不起啊!”梦涵朝我吐了一下舌头,“切,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一破花瓶儿吗?”嘴里满不在乎地说着,就把手一松。她话音刚落,只听得“啪嚓”一声,花瓶倒地,瓷消瓦碎。梦涵顿时吓得花容失色,一张小脸都白了,就剩下哆嗦了。卖古董的老头立马就急眼了,站起来就想抓梦涵。还是我手疾腿快,没等他站起身来,拉起梦涵就跑。我听见身后传来老头的表扬声:“混蛋,给我站住!”擦!我才不站住呢,把我俩卖了也赔不起那件古董!幸亏我们穿得是旅游鞋,利索、跟脚。十分钟后,我们就逃离了现场。但还是不放心,边跑边往后看。还好,没人追上来。卖古董的老头大概追了一段路,又不放心自己的货物,索性放弃了我们。又跑了一会儿,这回是彻底摆脱了追兵。我俩坐在山路上,大口地喘着气。我看了一眼身旁的野蛮女友,这时李梦涵已经从惊恐万状中缓过劲儿来了,又恢复了平日那种嬉皮笑脸的表情,“刚才多亏了你了,嗨,现在咱俩已经‘胜利大逃亡’了。嘿嘿。”我敲了一下她的头,“你都多大了,还这么毛手毛脚的?”梦涵一听,撅起小嘴说:“我多大?你不知道吗?我17岁啊,虚岁18了。怎么了?”我接着夸她:“你好大的胆子啊,人家那是当古董卖的,你给弄碎了,肯定要赖上你的。值30块钱的东西,还不要你陪30万吗?”梦涵委屈地说:“干嘛呀你?就算是件古董,弄碎了,又怎么样?你就认钱!在你心里,我重要,还是花瓶重要?你说,你说!”说着,就举起小拳头捶我的后背。“好,好,你重要,好了吧?什么贵重东西能比得上我的宝贝重要啊?”听到这话,李梦涵才收起拳头,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我回头看看,心有余悸地说:“咱们还是撤退吧,免得那老家伙追上来诬陷咱!”俺俩一致决定,来一次短途旅游,到四女寺河去玩。美丽的四女寺河畔,长河落日、碧波荡漾。这地方真是人间仙境啊,如果谁看破红尘想出家的话,找一个地方修炼,这算是最好的去处了。此时,树荫蔽日,凉风拂面,好惬意啊。我坐在草地上,真舒服呀。梦涵过来挨着我坐下,她一边轻轻地抚摸着我衬衫上的纽扣,一边盯着我的眼睛,“哎,问你件事,上大学的时候,你谈过恋爱不?”我的大脑嗡的一声,像原子弹爆炸差不多,赶紧说:“No,当年我郭某人一心扑在学习上,头悬梁锥刺股,考取研究生,从来都不看女生一眼。”她撇了撇嘴,“那你怎么没考上?”这个坏丫头,竟揭我的短处。“谁说我没考上?北京外国语学院给我下通知了,我嫌它不是名牌,没去。还有两所美国的大学,麻省理工和哈佛大学为了争我,差点打起来。”我信口瞎说道,说完后,脸都红了。“切,竟吹牛,你以为美国人都这么傻呀?”“当然了,他们都是一些傻十三。”“傻十三,嘛意思?”梦涵傻乎乎地问。“奥,你把十三改成阿拉伯数字,到家写写就知道了。”我趁她还没弄明白,一把搂住,揽在怀里。因为天气热,她只穿一件短袖衬衣,所以我立马感觉到了我的变化,轻轻地挪了一下身体。我俩都是一阵尴尬,一时又想不起什么话来。过了一会儿,她才想起来什么。眨眨眼,问:“上高二以后,你还会接着教我们吗?”“应该不会了吧。我教你们班本来就是阴错阳差,接替王老师的。我初来乍到,是个菜鸟,应该从高一开始教。”“哈哈……那你就别烦了呗,你又不是俺老师!”这下,她高兴了,这家伙变脸变得真快啊!我忽然想起第一次相见的情景,就捏着她的鼻子问:“小坏蛋,你怎么那么疯啊?往人家身上撞!”梦涵也放肆起来,叫着我的外号:“菠菜冬,这叫不撞不相交,你知道吗?你看人家车子来了,也不知道躲开。当时你干嘛呢?是不是在偷看美女?”这家伙啥话都敢说,我快要晕了!“你骑得那么快,我躲得开吗?哎,当时你是咋想的?我还是高四的不?”梦涵趴在我身上,笑得直打滚儿:“那天,你推门进来的时候,我就认出你来了。心里还在想,这家伙不是高四的?难道是高一的插班生?也忒老了吧。”我看着她调皮的样子,思绪又回到那时候……那年冬天似乎特别短,一场正儿八经的雪还没下呢,却又挥手和我们说鼓得白了。那年,新世纪刚刚开始,街头巷尾男女老少,连三岁顽童都会学着老赵的口气说:“走两步瞧瞧!走两步瞧瞧!”还有的直着嗓子喊:“拐啦,拐啦,卖拐啦!”那一年湖人力战五局,在费城拿下76人,连续三年戴上总冠军戒指,我还记得艾弗森脸上不服的泪水;那一年中国加入了W什么O,据说能给外国人直接做买卖了;那一年发生了好多好多事儿。那一年,我遇到了自己喜欢的女孩儿……四年的师范学业结束后,我又回到母校三中。工作问题解决后,老爸不再阴着脸了,妈妈脸上有了笑容,我的心情也放松了许多。提鼻子一闻,春天的风也觉得格外清新,心里也格外美。俺这人有个毛病,一高兴就爱作诗:啊,吹面不寒杨柳风,分不清东西南北中。我们学校在济南市郊区,距离市里还有半个小时的车程,公交车能直接把我们送到黄河大桥,再送到市中心。我手里拉着行李箱,怀里揣着通知书,走在熟悉的校园里,想起高中时代曾经在这里玩命学习过,也曾经瞎折腾过的日子,还真有那么一点小感

    看书^^?网军事Kanshu动。四年,咋就一下过去了呢?这里的一切似乎没什么变化。看门的门卫老王还戴着那顶脏乎乎的毡帽,见了我还点点头。这老家伙,其实不是什么好饼,专门欺软怕硬,看人下菜碟儿。关于他的那些蠢事,以后有时间再给大伙讲。我正在四处张望、胡思乱想之际,没料到面前突然有一辆自行车径直向我冲来。骑车人这时也才发现我,嘴里大呼小叫地喊着:“别动,别动!”我靠,当时我像傻了一样,就真的没有动。耳轮中只听得“砰”地一声巨响,两人双双倒地,四脚朝天,眼镜横飞,人仰车翻。我心里气得不行,谁呀这么不长眼,大白天的往人身上撞?我爬起来第一件事就是找眼镜,摸了半天也没发现。只听得耳边响起一阵银铃般咯咯的笑声,我的眼镜被递到面前。我戴上眼镜,这才看清楚,只见一位妙龄少女笑吟吟的站在面前。她上身穿着一件橙色羽绒服,下面是一条蓝黑色牛仔裤。一头齐耳短发,一双水盈盈的大眼睛,一个劲儿地忽闪忽闪着。睫毛挺有特点,细细的,长长的。很朴素、很清纯的一个女孩子,不能说特别漂亮,起码挺耐看的。我不禁想起一句诗来……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我揉揉还在发疼的腿,嘟囔着说:“你这位同学,骑得这么快,还让人家别动,你是拿我当靶子瞄准吗?”女孩扑哧一下笑出声来,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地说:“不是故意撞你的,说走嘴了,没事吧你?对不起啊,我急着去宿舍,连你这个大活人都没看见。”既然是被美女撞了,她也道歉了,我心中的怒火顿时消了大半。就大度地挥挥手说:“算了吧,你走吧,以后骑车注意点,你又不是近视眼。”女孩儿却还不走,她上上下下像看妖怪似地打量了我二十多眼,不屑地问:“哎,看你岁数这么大,是复课班的吧?说,是不是高四的?”我差点儿被她看毛了,“高四,还高五呢?您老好眼力!”我撇了撇嘴,没有理她,我还有正事没办呢。我要去教导处报到,所以就看也没看她,拉起行李箱就走。我咚咚咚地跑上二楼,第一天上班,由于心里很兴奋,刚敲了一下门,还没等里面答应,就一下子就闯进教导处。没想到我看见了一副至今令我难忘的场景:沙发上,学校秃头顶的王副主任正和一个女人谈话。靠,谈话就谈话呗。那两条大腿却紧挨在一起,他还拉着那个女人的手,一双臭爪子猥琐地还在摸来摸去。那个女人呢,看似忍气吞声的样子。估计有点儿敢怒不敢言的意思,也许是怕得罪了这秃瓢儿吧。见我突然进来,王副主任立刻尴尬地放开手,站起身来,生气地说:“你…….你是干什么的?怎么不敲门就进来?”那个女的还在沙发上坐着,有点儿尴尬地低着头。我连忙摘下眼镜,擦擦镜片说:“哎呀,这屋里怎么这么黑呀,什么都看不见!怎么不开灯啊?”王副主任这才悻悻地站起来,“嗯,是有点黑,你来干嘛的?”后来从赵鹏的嘴里我才知道,原来的教导主任病了,现在是这位王副主任在主持工作。我也后悔万分,这是怎么说的,无意间坏了人家的好事。在把来意简单地说了之后,王主任从抽屉里拿出一张早已填好的课程表递给我。讨好似的,还顺手拍了拍我的肩膀,从那张肥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来。我晕,就是这个王主任,脑袋跟大冬瓜似的,这是我第一次看见他笑。在我三年的高中生涯里,他总是面无表情、疾言厉色,一张脸好像是木头刻的。临走的时候,我看了看那个女的:脸红红的,头发散乱。我有点纳闷:这人到底是女老师,还是学生家长?是不是跟大冬瓜有一腿?孤男寡女的在这屋里,是不是在干什么事儿呢?出了门,我打开课程表一看,上面写着:英语,高一6班。加上自习,一周10节课。来到高一年级办公室,教过我的恩师一个个还是那么精神,其中刘小红是我的班主任,自然对我特别关照。刘小红老师跟我说,原来教这个班英语的王老师由于身体不好,在家养病,并且听说已经提出退休了。6班的英语一直由几个老师轮流代课,所以急需一名新教师。我恍然大悟,在心里冷笑一声,原来如此。如果王老师不病,我也许还在家里待业……那天上午第一节课就是我的英语课,也就是我即将开始教学生涯的第一课。头天晚上,我几乎彻夜难眠,紧张得要命,在心里把教学过程翻来覆去考虑了好几遍。坐在办公室里,我六神无主,心里仍在突突地跳。这是第一炮,如果打哑了怎么办?如果忘词了怎么办?刘小红老师微笑着对我说:“小郭,别太紧张了。记住,上课要稳住。你比学生们大不了几岁,要沉稳一些。否则,他们会不认可你的。”我心里顿时暖烘烘的,还是自己的恩师好呀。预备铃响过之后,我把心一横,像上战场一样拿起课本和备课就走。推开高一6班教室的门,屋里静得出奇,同学们肯定知道今天要来新老师,50多双眼睛齐刷刷射向我,仿佛要把我看化了。做惯了学生的我,第一次在正式场合登上这既神圣又庄严的讲台,脑子一片空白,不知道说啥好了。为了压制一下自己的情绪,我半分钟没说话,深深呼吸了几口气。在心中暗暗告诫自己,一定要稳住。在这帮比自己小不了六七岁的学生面前,一定要沉住气。说来奇怪,之前那么紧张的心情,现在却一下子平静下来。我故作严肃地扫了一眼全班同学,刚想说话,只听见“咦”的一声。我顺声望去,只见出声的是坐在第四排的一个女生。一件橙黄色外套,一头短发齐耳鬓,一双丹凤眼、两弯柳叶眉,如秋水盈盈、顾盼神飞。我不禁一愣,这女孩儿好面熟,在哪里见过呢?哎呀,想起来了,她不就是昨天骑自行车撞倒我的那个吗?那女孩显得比我还惊讶,嘴巴一直张开着合不拢。晕,我在心里说,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啊,这疯丫头,她怎么会在我的班上?活见鬼了。真是不撞不相交啊……不用猜,这个丫头就是我的初恋……可是我怎么也没想到,这疯丫头会在我的班上,活见鬼了!我低头看了看备课本,开始做自我介绍:“Hello,mynameisGuoAidong。Fromnowon,IwillteachyouEnglishinsteadofMr.Wang。”话音刚落,下面一阵骚动,大家开始交头接耳、叽叽喳喳地讨论起来,惊讶的、鄙夷的、不屑一顾的,啥表情的都有。我还听见一个低低的声音说:“装什么大瓣儿蒜?不会说中国话吗?”见到这种乱乱哄哄、窃窃私语的场面,我感觉有点失望,是不是我说的不好,学生不爱上我的课?但转念一想,哼,肯定是他们没听懂。我又不是人民币,怎么能让人人都喜欢我?!想到这,我用汉语说了一遍:“大家好,我叫郭爱东。很有幸,从今天起我接替王老师来教你们英语。”一个大个子男生站起来说:“老师,你到底是爱东还是爱西啊?”马上引来一阵哄笑。我不慌不忙,慢慢地说:Aidongisonlyaname?Ionlylovemytherland.(爱东只是个名字,我只爱我的祖国。)一言既出,语惊四座,顿时无人应声。那个撞到我的女生在捂着嘴窃笑。处理完这起突发事件,我底气足了许多。于是我问:“WhoistheEnglishrepresentative?(哪位同学是英语课代表?)”话音未落,只见教室中间站起来一个人,我仔细一看,差点儿傻了,手里的课本直接掉在了地上。令我意想不到的是,那个橙衣少女站起来,不错眼珠地直视着我,眼角眉梢露出一丝难以名状的神色:是惊讶,是好奇,是得意?原来是她,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我眼没红,却是一黑。心想,天啊,为什么冤家都要往一块凑呢?你在外面撞了我不算,还要跑到这来给我做对?但是面对着这么多人,我又能说什么?只能故作轻松地挥一挥手,让她坐下。这节课我竭尽所能,使出浑身解数,口若悬河、滔滔不绝,为的是来个开门红。很多同学也为我的精彩表演而折服。我偷眼看看那个橙衣少女,我发现她听着听着,眼睛里放出异样的光彩,从惊讶到好奇,从不信任到有点佩服的意思。我一口气讲了20分钟,同学们开始自习。我在教室里巡视了一番,鬼使神差般的,走到橙衣少女面前,拿起她的课本,只看了一眼,就记住了她的名字。李梦涵。这个李梦涵正在瞪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我呢,她见我看她的名字,更加有点得意,朝我吐了一下舌头,做了一个鬼脸儿。我头一晕,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转身就走。星期二,阴。课代表的职责之一就是收发作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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