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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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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想到要配合那个人演戏,柳夜纱脚步沈重的踏出电梯。

    曾经,他们共演了一出订婚好戏,骗过所有的人,在五年前。

    当董事长室的大门为她敞开,英挺帅气的欧定寰站在整面玻璃墙前看着她,阳光灿烂耀眼,彷佛在他头顶照出一圈金光,贵气十足,气宇不凡。

    柳夜纱心头一热,依稀又回到过去,他们第一次见面,一样的艳阳天,一样神气十足的欧定寰。

    在苏澳小镇,她十八岁的少女情怀

    。。

    那天,柳沐兰刚下葬,她心神俱疲的瘫软在老旧的竹椅上,心想,如果真有所谓克双亲的命,她相信就是她了,父母缘薄,六亲无靠,整个柳家就只剩下她一个人。

    阳光好耀眼,她的心却冰冷得感觉不到温度,休学回来照顾生病的妈妈,结果仍不治死亡,留下她孤单一人,还有将近二十万元的欠债,她都不晓得明天在哪里?

    欧定寰偏偏在这时候来认亲,以比明星更抢眼的姿态出现在她眼前。

    “我找柳沐兰,她在吗?”

    “你是谁?找我妈做什么?”找一个今天刚下葬的人,太可笑了。

    “我是欧定寰,欧洲的欧,定力的定,寰宇的寰,”他两眼盯著她,缓慢的说:“你妈曾和你提过欧家的事吗?还有欧耀天这个人?”

    “欧耀天”纱纱惊喘了一口气。“就是抛弃妈妈的那个坏人?”

    “你不可以用这种口气说自己的爸爸。”欧定寰的眉毛挑高了起来:“什么?他是我爸爸?他才不是我爸爸!我爸爸是柳福安!”

    “柳福安应该是你的舅舅,也是养父。你叫柳沐兰‘妈妈’,那么欧耀天才是你的亲生父亲。当年,柳沐兰是带著身孕离开的,算算你的出生日期,绝对错不了。”他深吸了一口气。“而我,欧定寰,是你同父异母的大哥。”

    柳夜纱当场傻住了。

    这位玉树临风的大帅哥是她的哥哥?今天是适合出殡的大日子,可不是黄道吉日哪!

    得知柳沐兰已死,他亲切的询问一切经过,那关怀的语气使倍尝人生冷暖的柳夜纱红了眼眶,毫不保留的一吐为快。

    欧定寰要她去休息,说他有事出去办。但等她一觉醒来,天地全变了,他居然自作主张的帮她清偿债务,并要她打包行李随他去台北当一个“乖妹妹!”

    多么傲慢又自以为是的人啊!炫耀你家钱多吗?

    她是叫柳沐兰“妈妈”但柳沐兰其实是她的亲姑姑才对。当年柳沐兰大了肚子回来投靠兄长柳福安,姑嫂同时生下女婴,但柳沐兰生的孩子却因为先天性心脏病而夭折,连户口都来不及报。

    柳沐兰哭红了眼睛,抱著柳夜纱回家坐月子,而柳福安则天天跑医院,因为老婆生孩子失血过多,虽捡回一条命,但从此常进出医院,没两年也往生了。

    镇上的人都以为柳太太生下死婴,大受打击而使身体恶化,连带的以为柳夜纱是柳沐兰的私生女,只是户口报在柳福安名下。柳夜纱也一直叫柳沐兰“妈妈”喝柳沐兰的母奶长大,即使后来得知真相,也改不了口。

    但事实是,她绝非欧家遗落在外的女儿!

    欧定寰以他超人气的外表,到镇上打听她家的事,那些三姑六婆自然乐得满足他。所以,他认定了,她就是他的妹妹,他有义务完成亡父的遗言,带妹妹回欧家认祖归宗,弥补她十八年来所缺乏的物质享受。

    “我不是你的妹妹。”他听不懂国语吗?她的爸爸是柳福安!

    “你再说这种话,我可要生气了。”欧定寰一拍桌子,表情非常认真的逼视她。在欧耀天弥留之际,他一再保证会找回妹妹,并且给予长兄如父般的爱,如今岂能对亡者失约?“如果你恨爸爸当年抛弃你妈妈,我可以理解,但他们都去世了,你不能原谅他吗?你刚失去母亲,心情较不稳定,可是,我既然找上门了,就代表爸爸承认你是欧家的女儿,那么你就是我的妹妹!不要再对我使性子,乖乖跟我回台北,我会安排好你的生活。”

    多么伟大的哥哥口吻啊!柳夜纱抿唇不语。这就是有钱人的作风,自行其事,自以为是,完全忽略别人的想法与境况,还一副“你敢拒绝就是不知好歹”的嘴脸。

    欧定寰抬起她的下巴。“说,你是我妹妹!”

    他真想要一个泼辣难驯的妹妹?不后悔?

    “说啊!”她眨了眨眼。“我是你妹妹。”

    她决定给他一点教训。这个自作聪明的大帅哥!

    就这样,柳夜纱抱著恶作剧的心情来到台北,以妹妹的身分和欧定寰共同生活,心里直想着要破坏欧定寰的罗曼史,当作惩罚。当年若不是欧耀天的风流成性,柳沐兰也不至于痛苦一生,她想在欧定寰身上讨回一点公道。

    。。

    “欢迎你回家,夜儿!”

    在打开大门之前,欧定寰很诚恳的说:“在进入我们即将共同生活的屋子前,希望你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呢?”

    “不要带著对父亲的偏见来看我,那对我们都不好,如果你不能坦然自若的与我相处,我会很伤心。”

    你真懂得伤心吗?柳夜纱将信将疑。

    “夜儿,你这个小傻瓜!”欧定寰情急的将她拥入怀里。“请你以初生婴儿的眼光看我,而我发誓会同样待你。”

    柳夜纱感觉轻飘飘的,决定讨厌他的意志力在一点一点崩溃。噢,这是怎样危险的状况?讨厌!讨厌!他干么不继续摆出臭架子,偏偏要这么温柔呢?可是,在他怀里的感觉好好啊,多么地温暖又令人窃喜!柳夜纱矛盾极了,在一丝丝纵容自己的欲望里,却又神志清楚的明白,自己像个大傻瓜在作茧自缚!

    “你够了没?我的头发都被你揉乱了啦!”柳夜纱挣出他的怀抱,烦躁道:“你不要在我面前施展你的魅力,我还没办法将你当成真正的血亲,你这样子会使我心烦意乱耶!我十八岁,不是二十六岁,没有多少自制力。”

    清清楚楚的听见他屏息的声音,看见他眼神变暗。

    “容我请教,讽刺是你的本性吗?”

    “不是。”

    “很好。我会试著记住,你是个非常敏感的女孩。”

    “你一定很少照镜子吧!”柳夜纱也不愿把气氛搞得太僵,笑着调侃。“爱上像你这样‘白马王子’型的男生,是件太容易的事。”

    “胡说八道!你是我妹妹。”欧定寰打开大门,比个手势。“请进,这就是你今后的家了。”

    “哇!”她发出赞美的声音,那是只有在电视上看过的有钱人家的客厅,米白色的沙发是焦点所在,周边整体的搭配都十分和谐而有格调,还有一大盆的鲜花哪!最重要的,阳光照耀一室,完全不同于她家低矮平房的阴暗。

    “好美的家,光看就很舒服。”柳夜纱无法不对他微笑、

    欧定寰眼里的冰层融化了,嘴角上扬,语调好和气的说:“你喜欢就好。”说来真没出息,别的女人他都应付得很好,洒脱得很,怎么一碰上亲妹妹,她几句话一说他就动怒,再朝他笑笑他又气消了!

    “来看看我为你准备的房间,”

    他乐于看她惊喜的表情,心疼她过去的贫乏,但愿这一切的补偿都还不晚。

    这一晚,柳夜纱作了有生以来最美的一场梦,第二天含笑地醒来,好一会儿动也不敢动,然后才想起这个漂亮的房间已经属于她了。看看床头的猫咪座钟,九点多了,这一觉睡得可真舒服。

    打个哈久,伸个懒腰,赤脚踩在乳白色的地毯上,感觉真奢侈。走到床尾,两根铜柱上各吊著一个布偶娃娃,大大的头,卷卷的毛线头发,扁平有著大口袋的身体,好逗人。窗边有张双人座的白藤椅,上面铺的座垫花色与窗帘一模一样,轻抹淡彩的绿色匠,印染粉红、粉黄的花卉和鲜绿的枝叶。

    她小心翼翼的,怕碰坏任何东西,拿起梳妆台上一个蛋白瓷镶金边的音乐珠宝盒,轻启盒盖,优美悦耳的旋律流过她的灵魂。

    “难得他如此细心,如此体贴,他是真心诚意、毫无虚假的展开双臂欢迎‘妹妹’回家!”她蓦然合上音乐盒,心酸、羞惭、愧疚种种情绪一起涌上心头。“然而我是假的,我是个盗版品!这一切不该我来享用,梦毕竟只是梦!那个一无所有的我,才是真实的我。”

    柳夜纱抬不起头来,无助地感觉到美梦醒来后更大的失落,美丽的房间,有钱的哥哥,这一切只有更提醒她是多么的贫乏。

    她后悔来这一趟。

    。。

    欧定寰真心待她好,非但照料她的衣食住行,安排家教为她补习,要她以同等学力报考大学,而且将他最好的朋友江筠和王元佑介绍给她认识。

    看他那么认真地培养“兄妹”感情,柳夜纱什么都不敢说,怕他失望,怕他发怒,于是一天一天的拖下去,感觉自己已掉进自己所挖掘的陷阱里,开了自己与欧定寰一个大玩笑,却不知如何收场。

    而私心里,举目无亲的柳夜纱不讳言她很享受欧定寰对她的好,也就更不敢破坏他们之间那份和谐。她知道自己这么做是不对的,一方面不断在心里苛责自己,一方面也努力回报他的好,即使他什么都不缺,她只能每天为他做早餐和消夜。欧定寰竞因为这样开心得不得了,给了她一大笔零用钱。

    “你可不可以不要再给我钱或礼物了,”柳夜纱不难明白,他都是用这些东西来使女人开心,但她真的无福消受。

    “那你想要什么?告诉我。”钱对他而言只是个数目字,他从不吝啬,何况是他唯一的小妹妹,而她居然说不要钱,真够特别!欧定寰更加另眼相看。

    “我什么都不需要,我想回家了。”她怕自己连心都陷下去。

    “回家?这里就是你的家!”他面色一沈,苏澳那间破房子有什么好?早该卖掉了,偏她当宝似的留著。

    “其实”她试著告诉他真相。“我一点也不想当你妹妹,真的。我不该跟你来台北,可是在苏澳那两天,你很令我生气,你自作主张又自以为是,再加上妈妈刚去世,想到她一生的幸福全毁在你爸手上,新仇加旧恨,使我萌生想教训你的念头。”她偷看他一眼,他竟然面无表情。

    “教训我?你打算怎么做?”他从不晓得自己这么“顾人怨。”

    “有什么比小妹破坏老哥的风流韵事更煞风景的?这次我来,本来没有安好心眼。”无怪侯翠杏一看到她便冷嘲热讽,一向讲究淑女风度的纪芙玉也笑不出来,因为“妹妹”的身分实在太好用了。

    柳夜纱鼓足勇气往下说:“现在,我演不下去了。你并不坏,甚至人非常好,妈妈的不幸不能怪你,我更没有理由再待在这里破坏你的好事,我应该”现在抽身而退仍不晚吧?

    “你哪里都不能去!”欧定寰低头温柔地望着她。“我很欣慰你能对我说出心里的话,这表示我们之间的感情并不假。”他紧紧握住她的手。“你必须留下来,夜儿,即使你蓄意破坏我和其他女人交往,我也保证不会怪你。”反正他还不想结婚,因为尚未遇到真爱。

    “如果我欺骗你,你会生气吗?”

    他思索了一下子。“大概不会。我想像不出你这颗小脑袋能装什么大秘密。”

    “哼!”真自大。“那说好了,以后可不许翻脸。”

    他向她保证的笑笑,那笑容帅呆了!

    苞这么优质的男子生活在一起,不但赏心悦目,一不小心还会爱上他!柳夜纱告诉自己要守护好自己的心,一旦沦陷了,恐怕里外都不是人。

    欧宅寰则以为自己对她不够好,使她没有安全感,才会动不动就说要离开。不行!懊是对外公开“欧千金”身分的时候,给柳夜纱一个名副其实的保障。

    。。

    柳夜纱呆住了,全身僵硬得像一块木头,膝上摊著由纽约寄来的名家设计礼服,耳朵里听著欧定寰兴奋的告诉她将在欧家别墅举办盛大的宴会,正式将她介绍给亲朋好友,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不再是她与欧定寰两人的扮家家酒!一旦公开了,难道她要当一辈子欧定寰的妹妹?

    柳夜纱晓得,这万万行不通呀!

    转眼问,屋内笼罩著一种怪异的沈静,仿佛连空气都不再流动。

    欧定寰等不到预期的热烈回应,像被人当头洒下一桶冰水,心冷又茫然。

    “这件礼服你不想试穿一下?”

    “衣眼很美,真的很美。”柳夜纱喃喃道。

    极淡极淡的浅粉红色泽,超级梦幻的薄纱质料,流线的剪裁,清纯中又小露性感的味道,穿在身上就像个上流社会的千金小姐,一如欧定寰所期望的。

    “有什么不对吗?”他试探的问。拜托别再考验他的耐性了,在她面前,他似乎再努力求表现也达不到预期的效果,而他已习于掌握一切了。“还是,我做错了?”他声音转硬,

    “你没有做错,你的所作昕为都合情合理,”她鼓足勇气,对他说:“错的是我,我非常抱歉,我欺骗了你。”

    “什么?”

    “我不是你妹妹,你真的妹妹早就去世了。”

    “你再说一遍。”欧定寰哑然地瞪著她。

    “我姑姑柳沐兰的亲生女儿,也就是你同父异母的妹妹,出生不到一星期便夭折了,连户口都没报,也来不及为她取名字”

    柳夜纱的声音消退了,欧定寰只觉得脑袋里嗡嗡作响,夜儿不是妹妹妹妹一出生便死了

    “我很抱歉!”她几乎是自言自语地、深深地哀鸣起来。

    “我真的不是故意要骗你。”她可怜兮兮的说。

    欧定寰努力按捺内心的冲击,肌肉随著压抑的怒焰而鼓张。

    “你说过不生我的气,即使我欺骗你”“你这个该死、混帐、可恶透顶的小骗子!”他大声怒喝,目光凶狠。“你竟然能够每天心平气和的面对我,看我一个大男人被你这个小表要得团团转,你很得意是吧?每当你心情不好给我脸色看,低声下气的总是我,你一定偷偷笑死了。”他简直气疯了,一副随时要把她掐死的表情!

    “我好几次都想告诉你,但是你”“骗子!你一开始就该把话说清楚,可是你没有,让我误以为你是柳沐兰的女儿。”欧定寰的脾气整个爆发了,那是一张混合著受骗后的怨怒与哀伤的惨白的脸,眼睛却如赤焰燃烧。“我掏心掏肺的想要补偿长期忍受贫困生活的妹妹,你有良心的话,早该表明了。但你是个没有良心的混帐东西,我不会原谅你的!”

    他厉声斥喝她,用一切难听的话骂她、侮辱她,说她野心勃勃的想当冒牌千金,享受荣华富贵

    柳夜纱第一次觉得他可怕,泪水像泄洪一样不停地滚落,欧定寰骂了她一个晚上,不肯相信她是无心之过,他要她难受,因为她让他自觉像个傻瓜,居然被一个小表给耍了!

    以往,他不曾这样残忍地骂过一个人,但她活该!她欺骗了他的感情!

    最后,他命令她配合演出一出订婚戏码,宴会不能开天窗,他不想成为社交界的笑柄。幸亏邀请帖上并没有注明请客事由,只说要宣布一件大喜事,于是便临时改成订婚宴,反正订婚不一定要结婚。

    柳夜纱像战败的公鸡,只有任他摆布了。

    。。

    沐浴在月光下的玫瑰花园,朵朵鲜花郁郁盛绽,此时看玫瑰,少了一分浓艳,反而带著几分浪漫神秘的气质。

    良辰美景当前,柳夜纱再也禁不住诱惑,悄悄地溜出宴会厅,由旁门走入玫瑰花园。浓郁的芬芳加上下远处传来的幽扬乐声,仿佛不是真实的人生。

    她不由得感叹,自觉像一只冒牌的孔雀,穿上最高贵的礼服,也掩饰不了灿羽下的乌鸦本质。

    比起来,玫瑰花多教人羡慕,即使有一天凋谢了,人们依然当它是玫瑰,不会看作是不起眼的小草。果然,出身还是很重要吧?

    那些前来赴宴的高贵仕女,装扮得十分娇丽,一举手一投足,使人相信这世上的人真有高低之分、云泥之别,怎么也伪装不来。而她们的眼神都在控诉:一个黄毛丫头、乡下姑娘,也敢横刀夺爱!

    如果护意可以杀死人,柳夜纱相信她已横尸在宴会厅上。原来,对欧定寰芳心暗许的窈窕淑女那么多!

    侯翠杏甚王咬牙切齿的指控她。“一定是你骗定寰上床,怀了他的孩子对不对?除非有小孩,否则定寰不可能娶你这种小土妹!”当然是背著欧定寰说的。

    柳夜纱气得眼泪差点夺眶而出,但她强忍住,反讥一句。“有本事你也去骗他上床啊,去怀他的孩子啊!”侯翠杏气得拂袖而去。柳夜纱却也因此彻底领悟,她是配不上欧定寰的!

    “夜儿,你又在自寻烦恼了!”欧定寰出来寻她,不是不知道她的压力。在起初的愤怒过后,他发现自己并不那么排斥柳夜纱吐露的实情,是不是妹妹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习惯了有她陪伴。

    “我们共同生活了好一段日子,即使不是真正的血亲,我也愿意为你分忧解劳,只要你肯说。”欧定寰没奈何的垂下眼睛道:“你的心真像铜墙铁壁,不轻易放人进去。”

    “因为,我伯受伤害。”

    “也对。人的嘴很坏,但眼睛又很厉害,所谓柿子捡软的捏,有心人不至于当着我的面胡言乱语,但你却不同,你比较幼小,如果又一副软弱的模样,人家自然认定你好欺负。欺善怕恶,本来就是这样。”

    “可是这一切真的不是我愿意的。”柳夜纱终于喊了出来,眼眶也涌上了泪水,滑落面颊,又冰又冷。“我不想飞上枝头当凤凰,不想被人议论纷纷。我也明白做人不能缺乏勇气,更不能失去信心,但是你想过没有,人要自信也要有自信的本钱啊!看清楚点,我只是一个没有家世、没有财产,没有父母的穷女孩,谁会相信留学美国名校、富有多金的欧定寰是真心向我求婚?你告诉我”

    “夜儿!”

    欧定寰抱住她,试图安抚她颤抖的身躯与灵魂。抱在怀里的她显得那么弱小,单纯的心思和生活方式一下子被破坏了,由著他拉向复杂混乱的社交圈,难怪她会受不了。

    “夜儿,你已经是我的未婚妻,我会保护你不受外界干扰。”他一时激动地说:“撑过今晚就好,以后会没事的,一切有我呢!”

    “你骗人,我晓得你不原谅我欺骗你”“别说了,那件事我也有错。”

    “不,你仍然介意,我知道。”她无力地说。

    他用行动向她证明,他倾身封住她的小嘴,十分温存地吻著。当他拥紧她时,他恍然明白自己为何愈来愈不介意她的谎言,因为他再也不用因为想吻“妹妹”而暗骂自己是畜牲

    他等待她的制止,但是她没有,他转而饥渴地深吻,左手开始轻抚她,然而,仿佛心灵感应,他感觉不对劲,抬起脸来,看她两眼紧闭,体温滚烫,呈现半昏睡状态,他吓一大跳。

    “天啊,你在发烧!”

    欧定寰急忙将她送医,反正宴会已近尾声,达成订婚目的即可。

    接下来半个月,他将柳夜纱留在欧家别墅调养身体。

    一时间,他也厘不清自己的感情。对柳夜纱,是怜悯?歉疚?还是动了一份真感情?或许都有吧!他也无心太追究。因为柳夜纱还年轻,还要继续求学,也不容许他去明白什么或确定什么。

    但谁晓得,柳夜纱却已经想清楚自己要什么,她不愿再寄人篱下,于是靠著汪筠的协助,独立了起来,

    又一次的“不知好歹”像故意在扫欧定寰的面子,他的“未婚妻”居然跑去“圣玛莉亚”打工,他两次请她回来她都不理会,欧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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