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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爱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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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保镖手提着个20厘米见方的密码箱,尾随氏铭其后,听自己的主子这么说,便将密码箱横置于右臂上,手掌托着下端,另一只手打开箱包盖。

    箱内铺着丝绒,丝绒之上平行码放着三只大小各异的针管,管身嵌在盒内,其中盛着的颜色古怪的液体,在白日的光照下泛着居心叵测的光。

    惊恐与侵入血液的寒冷瞬间攫得雏忘记了呼吸,她无措地瞪着眼,看那细长锋利的针头。

    她知道那是什么!

    氏铭取出一支来,示意保镖将雏的手扯到自己面前。他不屑于碰触她,这个女人如此肮脏,只有那个比她还要肮脏的男人会不嫌弃。

    他寻找到她手臂上的静脉,推挤出一注液体,看着她惨白的脸,他微笑着要为她注射。

    这销魂魑魅的针剂,用在别的女人身上,他往往意兴阑珊,没有好兴致,可如今用在这个女人身上,他但就只是看着她想要退后却被迫一动不动的模样,便快意非常。

    再瞅瞅她闪烁颤抖地瞳孔——

    他无比享受。

    雏自我保护地绷紧了全身肌肉,阻止针头侵入手臂的皮肤,可是这个柔弱的男人,就如昨天一般,回光返照似地瞬间聚集了所有力量,野蛮的推进着注射器。

    针剂一点一点注入肌肉,雏绝望地看着针管中的液体减少,消失。

    没有一点可能了——

    雏颓然地垂下手。

    如果昨晚那个男人的一番话给了她起死回生的能力,那么这一刻,面前这个男人终于成功瓦解她刚铸建而起的心。

    氏铭看着这个无力的倒在地上的女人,她此刻面容宁静,之前的夜晚却手段残忍地干掉他数名高手。

    他犹豫许久,手伸出去,几乎要触碰到她低垂的脖颈,突然一口血咯进喉咙与心尖,他猛烈咳嗽,肺腔的淤血顺着气管而上直冲鼻端。

    自己的一切,被病魔折磨的没有一点转圜余地的身体,到底是拜谁所赐——如果说方才他有那么一瞬间差点就遗忘了,但是此时,他记得比任何时刻都要清楚。

    氏铭压抑着那一口即将要冲出喉间的鲜血,从怀里摸出他用惯了的那一小瓶镇痛的“良药”,如常,他将白色粉末倒在手的虎口处,然后俯身吸食。

    他觉得有了点力气,站起来,鞋尖踢着雏弯折地贴在地面上的小腿,“你可要好好地活着。如果我没记错,你的那个男人是这么跟你说的……”

    他这样折磨人的手段,这个心智还未长齐全的女人万万无法消受。

    雏想到了死。是的,首领早就预见到了她的软弱,还有那病态却强大的对手,所以才会千叮万嘱,甚至是祈求,要她千万守住自己的一条性命。

    留着这条命,她还能做什么?沙玛背叛了她,首领更不会要这么一个没有用处的门徒,她就算能活着出去,她能去哪?

    她是工具,没有了用处的工具,还配拥有生命?

    雏看到了那支被弃置在地上的空针管,那长而尖细的针头,好不用劲,就可以刺穿脆弱的颈部动脉……她趴在地上,伸手去够那针管,可是就在捡起那针管的一刻,她的手背被人踩住。

    氏铭就着坚硬的鞋跟,狠心碾摩这个女人柔软的手背。

    她的全身匍匐在地,手动弹不得,他对她说:“你什么时候死,我说了算……”

    这个男人原来也有力气咬牙切齿。

    雏抬头,逆着光看他,光线在这个晦暗的男人周身镀上一层精致柔和的光,掩盖住戾气、杀戮与阴暗,甚至他投在地上的影子,都是英俊无邪的剪影,没有褴褛或者岣嵝,更没有病态,这么会骗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明明是他居高临下,她却放肆地大笑起来,笑声近乎歇斯底里。

    她蔑视上天给他的表里不如一。更蔑视他实则黑暗又苟延残喘的心。他竟然不畏惧光线?她甚至有些不可思议,这样的人,竟然也配得到阳光的眷顾?

    在她自己的笑声中,药效开始发作。骨骼内仿佛瞬间涌进千万只蝼蚁,啃噬着她的身体与意志,头脑迷蒙起来,眼眶不知被什么液体给浸润了。绝不是眼泪,那是一种湿的、从静脉一直蜿蜒而上,冲上颅脑以及口鼻的液体。

    她的身体开始滚烫,只是经过了简单缝合,至今还隐隐作痛的伤口,此刻奇痒无比。她不知道自己的指甲何时变得如此尖利,竟然扯破了她自己的衣服,要去抓挠那裂开了口子的伤痕。

    那股诡异的热度很快又传导至四肢。

    氏铭松开了对她那只手的压制,抬起了脚,随后坐回轮椅,静静等待,观看。

    雏渐渐觉得酥软无力,想要撑着身体坐起来。

    却只能无力跌回到硬实的地面,她的嘴唇被自己咬的透出妖艳的红色,她的眼角本就是生着微微吊起的,此刻是真正的媚眼如丝。她开始在药物的作用下瑟瑟颤抖。

    她的手开始不受控地向下,无奈被他发现,双手被他命令保镖一把捉住,她无法再动,在敌人的手指之下细细的发抖。

    氏铭面无表情地看着,如同看一场戏,她只是个单纯的女人,不牵扯到他的恨意与抱负,在这种情境下,再细致一些地观察她,氏铭发觉这个女人,原来也是美的,美得异常惊心动魄。

    仆人来报:“他来了。”

    氏铭虽然已经回过神来,但目光一时间却仍旧停留在原处,问:“一个人?”

    “对。”

    他嗤地一声笑:“愚蠢的男人。”语毕,氏铭手臂撑着横栏重新站立而起,脚步虽然虚浮,但依旧很快蹲身在了这个迷幻了眼眸的女人身前。

    悠悠伸出一指挑起她的下颌,她无法与他对视,也再没了那挑衅的眼神,这个女人眼睛在滴水,似乎又像在滴血。

    氏铭被一种莫名的情绪攫住神志,这让他觉得心口跳动的速度快到令他有些疼。

    她已经认不出他,药物的刺激下,她在他的指腹上缓慢地磨,借着他本就不足数的体温,妄图缓解浑身的热,又要解除身体的渴。

    如小兽。

    氏铭亲力亲为,自行接过保镖手中绳索,细细束缚住她不安分的双手,将她绑在桌脚下,那沉重的大理石桌,她撼动不了,身体滑过绑住自己的那双手,摩擦着。

    氏铭远离这个没有了人类神志的女人:“让他看看你如今这副样子,然后再要他的命……多么有趣的游戏。”

    ....................................

    凉的虚弱的声音在石墙间回荡,异常空洞。雏湿朦的眼,只看得到一双薄唇兀自开合,听不见声音。艰难地支起她自己,要去触碰,她渴,需要这张嘴。

    氏铭微扬起脖颈,轻松避开,目光扫过女人嫣红的唇。眼神一黯,手指顺着内心强烈的跳动,抚摸上女人的唇。

    她如今伤痕累累,气息奄奄,氏铭莫名觉得,如今的她像极了他自己,命运之手的作弄下,苟延残喘至今。

    同病相怜?

    不,他自己得不到悲悯,如何奢求他要对这个女人怜惜?

    氏铭一触碰她的伤痕,她就颤栗,斜倚着桌脚,痛苦地闭着眼。

    雏难受极了,那样温柔的对待她伤口的方式,令她脑海深处的记忆逐渐泛滥,甚至已盖过被药物迷失的心智。

    雏抓住那只手,抽噎一般:“首领,我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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