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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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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最拿手的解剖学和心理学,常搞得老大恶心反胃,两个人的对话南辕北辙,如鸡同鸭讲,没有一个地方是对得上的。

    老六曼丘绪,所采取的方式,是摆出她那张菩萨脸,一副普渡众生、拯救万人于水深火热的模样,真是信佛者得永生,老大哪敢用世俗烦琐的杂事来打搅她,最多讲个半小时,就不了了之。

    至于排行十一的小弟曼丘智,现年仅七岁,智商却超过三百的天才儿童,他对老大是抱着学习的态度,所有的知识是能吸收就尽量吸收。为了怕摧残民族幼苗,避免他知识扩充过快,大部分,都是老大在躲他,这在曼丘家,可谓是十大奇迹之一。

    而这个管乐齐,居然可以开心愉快的和老大谈上四个小时,真可说是难得的奇葩,别说她要崇拜,这传出去,只怕她那些叔叔们和兄弟要拿他当神看,每天膜拜了。

    “对了!”曼丘杰陡地想起了一件事。“你之前说了什么?你是我男朋友?这种伤天害理的话,你竟可以昧着良心说出来。”

    “难道不是吗?”

    “是什么?你最多只是我男的朋友,很普通的那种。”

    “可是我们之间已经发生了那种关系,我想了想,我应该对你负起这份责任”

    “停!”她连忙打断他的话。“我已经说过了,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那件事纯粹是偶然,是一场意外,过去就算了,我大人大量不跟你计较,你也别再提起,以免损毁我清誉。”

    “偶然?意外?”

    “没错!”她很笃定的点了点头。

    避乐齐突然露出了一个很坏的笑容。

    “可是,你知不知道?偶然可以演变成必然,意外也可以变成意料中。”

    “什么?”

    “意思就是”

    避乐齐突如其来的采取快攻,给她来个措手不及,伸手一把将她拉到怀里,趁着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给他致命一击之前,他那火热灼烫的唇早落在她香甜可口、柔软细致的艳红唇瓣上。

    原本只是想蜻蜓点水般的轻轻啄一下,哪知她的唇竟似有一股神奇的魔力般,让他无法离开,在没有预期的抵抗情况下,他忘情专注的吸吮着她那令他饥渴已久的甜汁。

    顷刻,他才依依不舍的放开她,深情款款的瞅着她。

    “喏!这就是我所说的必然”

    话还没说完,他就连忙打住,因为眼前的情景,使他没有勇气再继续说下去。

    曼丘杰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眼里两簇愠怒的火闪动着,直逼向他而来,两手紧紧握着拳头,身体微微颤抖着,大有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情势。

    这下完蛋了,偷鸡不着米,没把她的情欲给点燃,反招惹出她的怒火。

    避乐齐暗叫不妙,看情况是要大祸临头了。

    “你竟然敢对我做这种事,简直是不想活了。”她怒吼了一声。

    哼!这下看你往哪里逃,之前的甜蛋炒饭,再加上这个逾矩的举动,她绝对要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她猝然抓起他手,不留半分情的反扭转过去。

    真是风云变色,哀鸿遍野,令人不忍看下去。

    “啊老婆大人,饶命啊!”管乐齐痛的惨叫一声,连忙向她求饶。

    “你真是不怕死,居然还敢在嘴巴上占我便宜,欠捧!”曼丘杰加重丁手上的力道。

    “不行啊!你这是在谋杀亲夫,我死了事小,这以后没有人陪你,我会心疼的。”这节骨眼上,他竟还有心情跟她说这种打情骂俏的话,想不服他不行。

    “你少在那边打哈哈,想博取我的同情,告诉你,门都没有,跟我说必然,哼!我看这才是必然吧!只要你敢跨越朋友的界限,我就必然会好好修理你,不!是好好疼爱你。”曼丘杰冷笑了一声。

    “如果你真有心要疼爱我,我愿意把身体送给你,随你怎么疼爱都成,只要别使用过度,我还想陪你一辈子呢!”虽然身处于水深火热之中,他还是不忘自娱娱人。

    “你该死!”曼丘杰气得头顶冒烟,愤怒的直瞪着他,仿佛把他吃了似的“说吧!这笔帐要怎么算?我不想再听到你那些胡言乱语的话,你给我正经的说!”

    “不能算!”痛得浑身是汗水的他,勉强给了她一个微笑。

    “为什么不能算?”

    “因为你是我老婆,老公亲老婆,是天经地义的事。”

    “谁说我是你老婆?”

    “老大说的!他刚才在电话里亲口答应我的,如果你不相信,你可以打电话去问他。”

    曼丘杰怔住了,不自觉的缓缓放开了他的手。

    避乐齐心疼的揉着被她弄伤的手,还好只是伤到表面,没伤到里面筋络,除了痛一点之外,没什么大碍。

    “这件婚事能成立,即使老大同意,也不能算。”她用着很冷的眼神看着他。

    “为什么?”管乐齐震惊的程度比他受的伤还要严重。

    “因为我上有母亲,只要她不同意,任何人说的话都不算。”想了半天,她总算想到一个可以推拒的借口了。

    “对了!他跟我提过。”他突然想了起来。“他说,他会负责跟你母亲提这件事,等等!”他不解的望着她。“他跟你不是同一个母亲吗?”

    “当然不是!大家的母亲都不一样,除了老七和老九之外。”

    “这难道你是”私生女这三个字临到嘴边,又被他活生生的给硬吞回去。

    “如果我是私生女,你也要娶我吗?”

    “娶!”管乐齐毫不考虑的回覆她。“不管你是什么身分,我都要娶你,因为我爱的就是你这个人,而不是你的身世背景,那些对我来说,是无意义的。”

    曼丘杰满意的露出了甜甜的笑容。

    这小子,果然有点特别,她是越来越欣赏他了。

    “所以,只要你母亲同意,你就可以嫁给我了是吗?”他满心欢快的凝视着她。

    “不是!因为我不答应!”她泼了他一盆冷水。

    “为什么?你方才明明就”

    “不为什么,我绝不答应,我不能”她停顿了一下。“总之,你死心吧!”

    “你一定得嫁,而且我娶定你了。”管乐齐如同下挑战书般的宣誓着。

    不管她怎么说,总而言之,他就是赖定她了。

    “老天!”曼丘杰呻吟着,整个人差点昏了过去。

    不行!她不能昏,这一昏只怕又要被他占便宜了。她勉强支撑着,发愁的望着他那信誓旦旦的模样。

    她的楣运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啊!”从厨房传来了一阵可怖而凄厉的惨叫声。

    积压了一个礼拜愤怼怨恨的曼丘杰,烦躁的把手中的书笔直甩到地上,怒气冲天的直冲进厨房。

    “你在鬼叫什么?吵死人了!”

    “啊救我,你一定要救救我!”管乐齐用着极其可怜的声调向她哀求。

    “你在搞什么?”曼丘杰皱着眉头看着厨房里非常怪异的景象。

    先是散落一地的蔬菜,接着是几个被打破的蛋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它们不好好待在锅子或碗里,反而跑到墙上和厨柜上,然后依依不舍的一滴一滴缓滑到地上,其他的更不用说了,没有一个完整,几乎全都未待在原位,反而跑到一些莫名其妙的地方。

    这里面,最怪异的,莫过于管乐齐,他居然整个人跳到流理台上,全身蜷缩成一团,从头到脚,甚至微细到一根寒毛,都在不住的发着抖。

    神情充满了惊惧和恐慌,脸色苍白得简直像冬天的白雪,他这副神态,根本就可以到鬼屋去吓死人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看了半天,曼丘杰还是看不出事发的端倪。

    “那个”管乐齐无法控制的用颤抖的手指了指墙角。

    在一堆菜垃圾中,有一个小小的、毛茸茸的东西正在蠕动着。

    曼丘杰走上前去,伸手将它从蔬菜堆中抓了出来。

    “原来是毛毛啊!”她轻轻的将它放在手掌心中,抚它那褐色柔软的细毛。

    “看你吓成这样,我还以为是什么可怕的东西,结果却是毛毛,这你也怕,真受不了!”她啼笑皆非的说道。

    “毛毛?”他愣了一下,随即叫了出来。“什么毛毛?它根本就是只老鼠。”

    “不是老鼠,是砂鼠,你瞧!它们是不一样。”

    曼丘杰才向前走了一步,管乐齐人早就吓得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从流理台上跳下来,直冲到厨房门口。

    “你到底在怕什么?毛毛它是很温驯,不会伤害你的。”

    “再怎么温驯,它也是一只鼠,虽然名称不同,但它还是不折不扣的鼠,无论如何,你都别让它靠近我。”

    “真是的!”曼丘杰没好气的捧着毛毛走向他。

    “别过来,你想干什么?”他害怕得连连往后退。

    “你不是怕它吗?我这就把它放进房里,省得你在那边死猫叫,人家搞不清,还以为找这里发生什么惨案呢?”她轻摸着毛毛,柔声道:“毛毛乖,我们到房里去玩。”

    她才刚走到门口,管乐齐早就退避三舍,躲到老远,甚至还背对着,不愿意再多看一眼。

    等到他确定曼丘杰真的把毛毛放进房里,并且关上房门后,这才转过身来,用着小媳妇对老公埋怨的神情望着她。

    “为什么它会在这里出现?以前明明没有的,你怎么可以这么过分,故意拿它来吓我,我要是有什么不对,你直接跟我说,我一定会改的,你这样,太令我伤心了。”

    有一瞬间,曼丘杰不得不怀疑,他是不是看八点和九点档看得太多了,举手投足间,好像都跟那些女主角有几分神似。

    “拜托!我怎么知道你会这么怕老鼠,要早知道,我一定不会收留它的,这我可以跟你保证。”原本想教训的,但见到他怕得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她只好改说几句勉强算是安慰的话。

    “那好!你现在就把它丢掉,我不想再看到它了。”

    “不行!”她摇了摇头。

    “为什么?”

    “因为它是老五的,老五这两天必须到香港处理一些重要的事,本来是打算交给老六,但是老六研究所有事,又不能放在家里,因为管家福嫂也跟你一样怕老鼠,所以只好送到我这里来,哪知道”她说不下去了。

    “还有老四和其他人啊!为什么交给你?”

    “不能交给老四,他会把它开肠剖肚做实验的,至于其他人,大都不在台湾,只有老七和老九,但老九在服兵役,老七是厨师,虽然你很讨厌毛毛,但你也不希望它变成俎上肉、盘中菜吧!”

    那种画面,他一想起来就觉得恶心。还有,什么名字不好取,偏要取什么毛毛,鼠如其名,一听到就让人浑身毛骨悚然、寒毛直竖。

    “一个大男人怕老鼠怕成这样,那其他的更不用说了,还说爱我,这要是我受到一群老鼠围攻,你敢过来救我吗?我可真不敢奢望,你让人没有半点安全感。”曼丘杰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她那种神情,无疑地刺伤了管乐齐的心,为了挽回他的尊严,他只好男儿当自强了。

    “我会克服的,只要你肯把毛毛借给我,为了你,我一定努力尝试去接受它。”

    “我不要!人在恐惧到极点时,常会为了保护自己而攻击对方,万一伤到了毛毛,你叫我怎么跟老五交代?”

    “不会的!我保证一定不会伤害到它,如果我受不了,我一定只伤害自己,绝不碰它一根寒毛。”

    “你在说什么疯话?人难免全有恐惧的事物,你为了克服它,结果却使自己受伤,这实在太不值得了,我不能答应。”

    “可是,你希望我能保护你的,不是吗?如果我连这一点都做不到,我凭什么爱你?又凭什么让你爱我?”

    “那就都别爱啊!一开始不是就说好只做朋友的,你却”一接触到他那不寻常跌神态,她呆住了,不知是否该再继续说下去。

    原本嘻皮笑脸没一刻正经,被毛毛吓得脸色苍白的管乐齐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神情严肃谨慎,态度诚恳真挚,之中又夹杂了几分黯淡神色的管乐齐。

    “我是真的爱你,打从一开始,这份心意就未曾改变过,是你说只能做朋友,我才勉强接受这个不想要的定位。我一直在努力,希望你能接受我这份感情,这些日子相处下来,连花草树木都会被我感动,我就不相信你真的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为了你,我可以牺牲一切,甚至生命。”他深吸了一口气,很困难的说道:“现在,只要你亲口告诉我,说你是真的讨厌我,不爱我,我马上走人,从今以后再也不来打搅你。”

    曼丘杰全身一原先一直保持平静的心湖,被他的话激起了阵阵涟漪,不断的向外扩散,直到充塞她整个脑海。

    她其实是很想接受他的感情,这些日子以来,她不得不承认,她对他的好感与日俱增,对他有一点动心,也有点爱上他,但那是不可以的,她只能昧着良心,说些违心论。

    她不想伤害他,她是不得已的。

    “我”话到嘴边,她却又说不出口,只好无力的挥了挥手。“别再说了,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好了,毛毛我借你,但你一定不能伤害它,还有,也别伤害自己。”

    “呀荷!”管乐齐高兴得跳起来。

    如果他背上有双翅膀,他一定振翅高飞,向所有人宣告,他的爱没有拒绝他,她接受了他。

    他兴奋得张开了双臂,给曼丘杰一个热烈的拥抱,还拉她的手在屋内四处又跑又跳,只除了毛毛在房间外。

    曼丘杰轻轻甩开他的手,娇嗔道:“你搞清楚,我只说你可以去做你想做的事,但这不代表我不讨厌你,我只是心软,不忍心拒绝你而已。”

    还在死鸭子嘴硬。

    “可是,你至少有一点喜欢我,舍不得我离开是吧!”

    真是山河易改,本性难移,本以为他变得正经了些,谁知道维持不到几分钟,就又露出他的狐狸尾巴,又开始占她的便宜了。

    “你少得寸进尺,厨房里搞得乱七八,你不收拾,难道要我来收拾吗?还有,我的肚子饿了。”

    “是!我马上就去,今晚给你来点特别的。”

    算了!八成又是蛋炒饭。

    整整一个礼拜,她每天吃的都是蛋炒饭,虽然已从甜的改成正常的蛋炒饭,但味道还是一样差得让她吃不下去,想亲自动手嘛,又拗不过他,她简直快发疯了。

    望着管乐齐开心的以跳舞似的步伐,又跳又蹦,几乎是不沾地的跃进厨房,曼丘杰轻轻的叹了口气。

    百般无奈的拾起她的画笔,继续她未竟的工作。

    虽然,她很努力的想完成这幅画,无奈心里就是静不下来,胸口宛若有一把莫名的火在熊熊燃烧,弄得她心浮气躁,浑身都不对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切都变了,她的生活步调整个被打乱了,不只是生活方式和饮食习惯,就连她的心也变得怪怪的,时常无端就一阵心乱如麻,思维纷乱,完全不受她的控制和束缚。

    这一切都从他莫名其妙的出现开始。

    然后,世界转变得令她感到陌生和怪异。

    先是那两个万恶的根源、罪恶的渊薮,魔鬼般的格和武出卖了她。

    接着是她那个向来爱对人说教的老大,以及她那个热爱自由和艺术,把女儿丢给曼丘本家,只顾自己享乐,完全不负责任的老妈,两个人一起阵前倒戈,双双无条件的投效敌军管乐齐,置她的感受于度外,把她当礼物的送给了他。

    于是,莫名其妙的,她就成了他的未婚妻,是他打赢这一场战争的战利品。

    而更糟糕的是,她的心居然也在不知不觉中背叛了她,她的意识不受她操纵和把持,就连她身体也不顾一切的投靠他,害她只有用仅存的理智来支撑,努力的免除灾祸的再次发生。

    可是,对于前几日的那一个吻,她禁不住一阵绮思遐想,整个人沉溺其中,无法克制。

    想着他那柔软而性感的唇,触动了她内心深处最炽热猛烈的情欲,仅仅是短短几秒的接合,却足以令她心神荡漾,销魂蚀骨般的侵袭着她每一根敏感的神经,让她难以忘怀。

    想着想着,她不自觉的轻笑了出来。

    “你在想什么?”

    避乐齐突然在她面前出现,目不转睛,饶富兴味的欣赏着她这心不在的俏丽神态。

    曼丘杰吓了一跳,连忙掩住差点惊叫出声的嘴,想到刚才自己脑海里所出现的画面,她窘迫脸红的低着头,不敢正眼瞧他。

    “你到底在想什么?”他重复问了一次。

    “唔不!没有,我什么都没想,真的没有”这一说,她头垂得更低了。

    避乐齐邪邪的一笑,故意在她耳边轻声说道:“你是不是在想什么好色的事?”

    “没有!我没有!”

    “你骗人,看你的表情,八九不离十。”

    “我说没有就是没有。”打死她也不能承认。

    “说一下嘛!这里又没有外人,只有我们小俩口,你要是还不好意思,轻轻在我耳边说也行,快嘛!”他故意扯了一下她的衣袖。

    “说没有就没有,你烦不烦?再烦我,我就揍得你满地找牙,明天去牙医那补牙。”

    真不愧是最佳导火线,两三句就可以把她的怒火引出,而且直线窜升。

    她愠怒的抓起那副已接近完工的画,故态复萌的又打算撕画以消心头之气。

    好在,管乐齐眼明手快,一个箭步从她手中夺下那幅画,小心翼翼的把它放回画桌上。

    “你干什么!把画还我!”曼丘杰咆哮了一声。

    “不!”管乐齐硬是站在她与画之间,用身子挡住了她的去势。

    “让开!”

    “我不!它明明就是一幅好画,你为什么不能留下它,一定要毁了它?”

    “我不是早说过了,只要它派不上用场,它就是废物、垃圾,没有必要留着。”

    “你知不知道?你这一撕,我得要拼”还好他煞车得快,没把下面的那个“图”说出去。

    “拼什么?”她用着极度愤恨的眼神怒视着他。

    “拼拼命的打扫。”好不容易他才转了过来。“我打扫得这么辛苦,才把这里清理干净,还它本来面目,就算你不想体谅我,也为这棵树体谅一下好吗?”

    “树?”

    “是啊!不是有人说,一张纸就是一棵树吗?你想,它好不容易才由发芽,慢慢生长茁壮,成为一棵大树,然后才被人制造成纸,你就这样随随便便毁掉它,是不是太浪费?太对不起它了?”

    “这”确实是对不起它。

    “所以啦!你不想要它,认为它派不上用场,你可以把它转送给我,让我把它裱起来,好好挂在墙上,日欣赏夜欣赏,这不是很好吗?”

    事实上,到今天为止,他房里的拼图已高达二、三十幅,至少还有不知多少幅的画在等着他拼凑,他真的不想再给自己增添额外的负担了。

    “那好吧!”想不同意恐怕都很难,瞧他的说法,简直是把她看待成酷嗜杀戮的变态狂,她敢不妥协吗?

    “太好了!”他大松了一口气。

    曼丘杰把那幅交给了他,慢条斯理的收拾起画具。

    只是,她不管怎么做,就是不对劲,莫名其妙的浑身一股燥热,没有一处自在,感觉上,好像她正一丝不挂,被人直盯着瞧似的。

    她依着感觉望了过去,果然就是他。

    避乐齐正用着热烈灼炽的眼眸瞅着她,那目光火烫得足以把一座冰山给融化,而它一点一滴的侵蚀着她每一寸肌肤,慢慢融进她每一分细胞里,搞得她无法把持下去。

    “你你在看什么?”她无力道。

    “看你!”他轻笑一声。

    曼丘杰心里一阵小鹿乱撞,狂跳不已,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

    “我?我有什么好看的?”

    “你很好看,真的!尤其是生气的时候,灿烂得像盛夏的艳阳,娇丽而妩媚,令人无法转移视线,只想一辈子都这样瞧着你,把你捧着手心中,好好保护着,不让你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每天快快乐乐的过日子。”他边说边移动身子,逐步靠近她。

    “是是吗?”她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一步,仍在做最后的挣扎。

    “是!”他伸出手一把搂住她的腰,阻止了她的退势。

    避乐齐轻柔的托起她的下巴,他那令引起遐思的性感嘴唇,狂热的烙印在她那微翘半张的香馥红唇上,一刹那,所有的情感都解放出来,毫无保留的,两个人的身子紧贴在一起,四片唇紧密的、狂野的交缠着,宛若要吞噬对方般,饥渴而激情的吸吮着彼此令人痴迷沉醉的唇瓣。

    快这,他引领着她到达一个飘飘欲仙的境地。

    她忘我的随着他的节奏和旋律,向徜徉在澎拜猛烈的巨浪狂涛中,忽而一阵温柔,忽而一阵狂野奔和,犹似由百花盛开的草原,到暴风雨交织、雷电交加的台风夜晚。

    她完全沉醉在他所带给她的喜悦中蓦然,一个身影从她脑海里闪了过去。

    那是一张苍白、充满着愤怒和怨恨的脸,哀愁的望着她,好像在抱怨她,为何忘得如此快?为何移情别恋?像一根巨棒似的,猛然敲醒了她的神智

    “不!”曼丘杰挣扎摆脱开管乐齐的缠绕,痛苦的吼叫了一声。

    她急促喘着,原本染红的双颊霎时变得血色全无,脚一软,整个人无力的倒在沙发旁,双手抱着头,微微颤抖着。

    “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管乐齐忧虑担心的望着她,想伸出双臂,将她搂在怀里,却被她一把给推开了。

    “不!不要碰我!”她头摇得像波浪鼓似的,明显的表现出拒绝之意。

    “你到底怎么了?要不要我带你去看医生。”

    “不!我不需要,我只是咦!”她缓缓抬起头,用着古怪的眼神看着他。“这是什么怪味道?好像有什么东西烧焦了!”

    “是呀!好浓的焦味糟了!”他立时站起身来,神情紧张的冲进厨房。“完蛋了!我费心煮的一锅咖啡,全都焦了,怎么办?”

    厨房城传来了一阵锅碗瓢盆碰撞的声音,感觉得出来,他正处于手忙脚乱,急着补救的状况。

    曼丘杰勉强站起来,拖着沉重的步伐,郁伤的走回卧房,关上那道沉重的门,把自己锁在房里,独自面对那漫长而无止境的悲伤和悔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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