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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川 :你的眼,染上天空的藍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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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於芬兰的一位设计师,名为『』,在芬兰语为有帐幕的意思,意谓设计上重要的一环。你看,帐幕原初的设计是从中间的正方开始延伸出来,形状是拱形,像这样...」

    他边说边用铅笔在图上画起来,说明得很认真,让人不自觉也专注起来。

    「这个设计很便捷,在1985年入围了芬兰马克(便捷生活)的比赛,1996年更在首都赫尔辛基(艺术生活)比赛拿下了亚军及创意二个奬项。但奇怪的是,这个受肯定的作品距今二十多年,仍未公开发售过。在书上看到这个的时候我百思不得其解,在试著重画一次後,就发现问题是出自帐幕的应用问题。」

    「这个特製的帐蓬的支架跟别的不一样,看起来是手造的,你指的是成本太高的关係?」我试著连接他的思维说。

    「对,但除了成本外,还有一个根本的问题-容易出故障。一旦帐幕故障了,整个延伸出来的地方就不能收回去。基於这点,要通过欧盟的产品认證,是有些难度。毕竟露营车帐幕坏了,对安全会构成一定威胁。」

    「说起来,你有底子吧,建築系的?」半响,他随意地问。

    「哪会,因为一些原故没有参加大学试,後来父亲心脏不太好,我留在家中照顾他,也就辍学至今。」我淡言。

    他没有说话,似乎在烦恼怎样回答,手指无意识地敌打著桌面,发出「答答」的声音。

    「答,答,答。」医院的休息室,墨取用食指轻著桌面,一脸烦恼的样子。

    「这度题好难呀,你算术不是很好吗,也对啦,我们家琴川大人是未来的建築师,算术当然得在行,不然又怎考上建築系呢?」他露出谄媚的表情,见我不语,便又像只小猫般往我身上蹭「你不是不知道我只有电脑在行嘛,这我不行,快教我啦。」

    他身上像清草般的香气,盖过了医院消毒剂的味道。

    久远印象中的墨取,是像夏风一样舒爽的人。

    坦率的眼神,温暖的笑脸,爽直的性格。

    「嗨。」男生把手放在我的脸前摇了摇。

    抬头,只见他直勾勾地盯著我,一脸若有所思,我这才发现自己在不经觉间站了起来。

    「呀,抱歉。今天我就先回去了,打扰了。」我转身身,身体却突然僵停。

    我回头,诧异地看著他反握著我的手。

    他仍坐在椅子上,注视我的眼神有点複杂,却绝不是同情。尽管他看起来像在掩饰,但我还是能隐约从他的眸子看到些许抱歉,和一丝他絶不打算显露的关心。

    直到他的目光落到了我们相握的手上,表情由不解变成错愕,睁圆了眼,唇也是微微张开的,但手还是没有松开。

    我以微笑答谢他的好意。

    「曾听人语,人拥有的好比两个袋子。付出时间,能买到物质,例如金钱与学历,但反之,却不能亦然。」我由衷地说。

    「对。」他神色柔和,莞尔,说得不带丝亳犹豫:「你很幸运。」

    就在这时,一把歌剧般的男高音打断了我们。

    「噢,拜託,你们小俩口和好了吗?那双小手从医院开始,便还真是蜜糖似的分不开呀。汉特,你这下该放心了吧。」

    *********

    我把视线逐一溜过满桌菜餚,眨了眨眼,微笑,吃力地。

    「噢,让我来介绍一下菜色,煎猪肩肉,煎猪排,水煮猪手,当当当当,还有德国特色炸芝士火腿猪排,配酸菜和蝴蝶纽结麵包。」围著围裙的彼凡边用即弃厚纸巾擦手,边笑著介绍,穿著军绿格子衬衣的费得博士在一旁慈笑端坐。

    费得博士是父亲在德国工作时认识的好友,不喜说话,实际上是个非常友好和善的人,我会选择来到纽伦堡也有博士的原故。

    甫到德国时,总觉得胸口闷塞,以保险为前提向博士拿了些药,大概还没有从那场大火缓过来吧,对博士也是清清冷冷的,尽量避而不见,但他却对我关爱如昔,想到这,心便会对博士抱有愧疚。

    博士告诉我彼凡是我进院的主治医生,这个市镇本来就不大,私立医院也就只有一所,医生的圈子也是很窄的,彼凡正是他大学的前辈。

    「琴川,你知道吧,纽伦堡位於德国巴伐利亚的部份,南部的人都是偏向吃猪肉料理呢,噢拜託,就像你到餐厅去的话,九十九个巴仙的餐厅只有猪肉呢,所以」

    「噢,拜託。彼凡,你还挺烦人的。」坐在对面,叫汉得的男生面无表情地把彼凡博士的口头襌掷回去,博士吃了个哑巴亏,嘴巴一时被堵住了。

    虽然他还是一脸木然,但我似乎可以感觉到他为彼得的语塞而高兴,没有笑,眼角的纹却深了。

    从方才开始便是如此,高兴时,眼睛便会咪起。

    可惜,维持不了虽秒,他又便因为彼凡那首英德夹杂的「我来自巴伐利亚(德国)」的歌声而哽住了。

    见他难受的样子,我自然地把水杯递过他,他抬头,有点惊讶,接著在发现了我眼中藏不住的笑意时又狠瞪我一眼,但还是把水杯一把接过去,大口地喝光。

    我掩下唇边的笑意,看向那加大码的猪手,举刀切了一块,细嚐起来。

    噢,拜託。

    我几乎把彼得的话喊出来。

    好甜。不,是极甜。

    我忍著把食物吐出来的衝动,赶紧拿起水杯,猛灌。

    这才把水喝光,就看见对座,匿笑的汉特一脸幸灾乐祸,我顿时意会到他刚才并不是因为彼凡歌声而噎倒。

    「Iaia,IaI>(我来自巴伐利亚,我穿著帽子和裙子(德国特色民族服),我不喝少於一升的啤酒)

    罪魁祸首的彼凡博士仍豪情壮志地高歌,殊不知席前壮烈牺牲,又立马死而复生的俩人火药味渐浓。

    「噢,拜託。你们俩怎麽就不吃了,来,琴川。」彼凡叉起一块大大的肉,不容我反应,便一把塞进我口中。

    汉特噗嗤一笑,就在他张口,闪光飞电之际,彼凡一句「汉特,你也来,我可没偏心喔」,便把另一块甜肉送进他口。

    我们同时把肉咽下,同时拿起水杯,同时震惊地发现水杯早己在吃第一口肉时喝清光,接著,同时抢过桌上的水壼,争持不让。

    「请务必放手,『客人』。」

    「中国古代有句谚语,来者是客,宾客为先。」

    「这是德国。」他改用德语补充。「现代。」

    我很想按捺著瞪目而去的衝动,像平常一样轻淡地移过视线,但,不知怎地,就是惹火得很,目光竟像胶著,半分也移不过去。

    看著大眼瞪小眼的二人,费特·末那笑得温暖,且有点释然。

    琴林,你看到了吧,你的女儿好像能一点点放下你的包袱,在这里开展了新的生活,这正如你所愿吧。

    但愿我当年的选择没错。

    实验的那个男生,应该也过得好好,没有想起来吧。

    费得的眼闪过诡光。

    但愿,不,必定要如此。

    愿那个秘密,长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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