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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古一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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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有没有“钓鱼文化”这个词。

    我觉得“钓鱼”是一门非常深厚的学问,这门学问包括钓鱼本身的种种技术问题,也包括钓鱼之外的种种哲学玄思。自古以来,垂钓者,不外乎两种类型:一是为食鱼而钓;二是:其意不在鱼,在于钓之外也。

    为食鱼而钓者,自是最道地的钓法。想吃鱼,就去钓,非常简单。上钩者多,则高兴;反之则不悦。这一类型的人犹如流水之上的落叶,随流而漂,不知所止。翻遍史书,找不出一个“为食鱼而钓”之名人;其意不在鱼者,历史上倒是不乏记载的。凡是有点失意的名人,不是进入深山老林遁隐了,就是到江边去钓鱼了。似乎钓鱼的人比入山的人要多。稍微扳一扳指头,就能数出许多人来:姜太公、严子陵、范蠡、张志和、柳宗元、韩愈等等。如果有耐心的话,可以从史书里找出许多资料,写出一部厚厚的钓鱼史来。

    有很长一段时间,没人去钓鱼。又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钓鱼成为各大“热”中的一“热”许多地方还成立了“钩鱼协会”参加者非常踊跃。我先生是钓鱼发烧友。发烧到什么程度?发烧到钓了鱼不吃鱼,垂钓的路上,碰到熟悉的朋友就随手送掉,送到家里,已经没有一条鱼了。我不是“钓协”会员,爱钓鱼,却不发烧。钓时,将鱼杆垂在水塘里,任鱼儿吃饵子,不去管它。想到时,去拎一拎提一提鱼杆,想不到时,闲坐塘边听风观景,逍遥自得。每每回家时,别人的水桶里满满一桶鱼,而我的水桶里往往是空的时候多。别人总会同情于我,从自己的水桶里捞几条鱼放进我的水桶里。其实,现今的大多数人之所以喜爱钓鱼,倒并非爱吃鱼,要吃鱼,去菜场买几条就是了,何必辛辛苦苦去钓呢!只是喜欢钓鱼本身这种形式:休闲、养生、保健,还有时髦。

    有一次,在新昌的沃洲湖边,就是李白笔下的天姥山脚的沃洲湖边,那是一个神仙去所。李白梦游过那里,历史上有十八个高僧、十八个高士在那里隐居过,故此地极富灵气。湖水深蓝,鱼儿不时地从蓝水里快活地跳跃出来。那时是傍晚,在湖边刚吃过野炊,金黄色的月亮静静地挂在天上,映在湖中,那情景极为诱人。李白就是在这样诱人的情景之中下水捉月而仙逝的。我们在月色中坐上了小船,在湖心任意荡漾着的时候,我突然觉得:垂钓佳机到了!虽说,此时没有钓鱼杆,但这又有何妨!无杆而钓,方为真钓!我躺在椅子上,在柔和的月色沐浴之下,微闭着眼睛,开始了我的“心钓”之旅:恍惚间,我成了一个千古高士了,坐在高高的钓台上,没有鱼杆,却将无形的钓钩垂向了湖心。湖心里没有鱼,高士也不知道湖心里有没有鱼,他只知道他在钓着。钩一世之清名?钓万古之霸业?钓庙堂之高?钓山林之幽?抑或什么也不钓,只图眼前这一钓着的形式:空灵而超然。思想逸出尘外,不知身在何处。那种感觉之美妙,真是无从言说!打那之后,我不爱持了鱼杆去钓鱼了,只爱坐在古人的诗词边“心钓”钓者非鱼,味道却比鱼好得多。

    “心钓”之余,终于悟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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