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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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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医好于涵心,夏玉娃竟莫名其妙地发了场斑烧。

    “呜师父”夏玉娃双手紧抓着被单,贝齿咬住下唇,脸蛋异常红润,而清灵的大眼此刻正凝聚着泪水。

    慕容飞云捧着葯碗推门而入,听闻啜泣声,连忙加快脚步赶至床边,急急间道:

    “怎么啦?是不是哪里又不舒服了?”

    看见他关心的神色,夏玉娃哭得更大声:“呜人家好难过想师父飞云”

    她已经有些语无伦次起来。

    慕容飞云放下葯碗,伸手探向她额际,还在发烧。

    自从前日她放血为于涵心治病后,因脚伤初愈,加上失血过多,所以才虚弱地昏迷。而令他意外的是,夏玉娃随后又突发高烧,这对她而言,无疑是雪上加霜,虽然目前病情已无大碍,但着实令他捏把冷汗!如此担心一个人的心情,这还是他生平头一遭!

    “来,把葯吃了,然后好好休息。”他扶她坐起身。

    夏玉娃顺从地乖乖喝下葯,见慕容飞云拿着葯碗准备离去,她冷不防地拉住他的手臂。

    见他惊异地回眸,她斗大似的泪珠又滚出眼眶。

    “不准走!你陪我。”她耍赖似地贴着他的手臂。“人家又热又昏的,好难过,都没人来陪我呜”

    从前在山上,若是她不小心感染风寒,师父就一脸怒容,边叨念、边恶声恶气地把她丢在床上歇息;师父从不曾温言软语地安慰过她一句,说话依然尖酸刻薄,可是她每回醒来,却总是在床边发现一碗冒着热气的瘦肉粥

    师父以他自己的方式在关心她,纵然这碗瘦肉粥的味道实在难以下咽,但她仍和着感动的泪水一块儿吞下,而她也一直忘记告诉师父,他加的不是盐巴而是糖。

    如今这场斑烧烧得她头昏脑胀,一定是连脑子也烧坏了,否则她怎会在这时候想起师父做的那碗又甜又带着焦味的瘦肉粥?呜她好孤单寂寞

    “师父呜”夏玉娃紧抱住他不放。

    慕容飞云看着她脆弱无助而把鼻子都哭得红通通的模样,眼神不禁放柔了。

    终究是个大孩子!他爱怜地拥她入怀,已打消离去的念头。

    “你不准走!”她像个任性撒娇的孩子赖在他怀中。

    “我不走,我会留在这里陪你”慕容飞云低语道,柔情已涨满他整个心窝。

    夏玉娃满足地在他怀中睡去。

    慕容飞云轻抚着她的秀发,一抹难以言喻的安适和平静滑过他心扉。他从来不知道,自己也会有和女人相安无事在床上度过的一刻。

    当夏玉娃一觉醒来,发现自个儿居然和慕容飞云同榻而眠时,她惊吓得险些叫出声。

    天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她瞪视着身旁那张闭着眼沉睡的俊脸,脑子混沌极了!

    不成、不成!师父说过男女授受不亲,得赶紧推开他!

    正当夏玉娃使劲掰开那紧紧环抱住她腰身的手臂时,慕容飞云却在此时睁开了眼。

    “你、你、你怎会在这儿?”她结巴着。

    “欸,你不会忘了吧?昨儿晚上明明是你硬拉着我,不准我离开,所以我才留下来陪你的啊!”慕容飞云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羞窘的俏脸。

    “胡、胡说!”她有些心虚。

    其实昨晚的事她也还有些许印象,看着慕容飞云的俊脸,昨晚说过的话又一句句跳了出来--不准走,你陪我

    天啊!夏玉娃用手摀住脸,简直不敢相信那些话竟是出自她的口。

    她铁定是烧昏头了!此刻她只想挖个地洞跳进去。不过,她偷偷从指缝间觑着他,其实,他的怀抱真的好舒服哦!是不是每个男人的胸膛都这么温暖啊?

    慕容飞云扳下她的手,俯下身,用自己的额头抵住她的。

    “你你做什么?”她闪避不及,呼吸顿感急促。

    好奇怪,为何她会觉得脸红心跳?

    “很好,烧退了。”他满意地笑道。

    “你别靠我那么近。”她觉得自己的脸又烫起来了。

    “为什么?”他偏偏要逗她。

    “我不知道”她推开他,大口地喘气。

    可慕容飞云还不善罢甘休,满脸笑意地逼近她。“你想这样就算数?”

    “什么?”她疑惑道,向后退了一步。

    “难道你不打算对我负责?”

    “负责?”她傻了“负什么责?”

    “你昨晚强逼我留下,已毁了我的清誉,你说,该不该为我受的伤害负起责任?”他说得理直气壮。

    “爱说笑!哪有这等事?”她怎么觉得受损失的人应该是她才对。

    “我不管!你别想逃避。”看来他是决定卯到底了。

    “你别乱来!”见他一步步邪笑着逼近她,夏玉娃气急败坏地大吼:“你”岂料一股气血冲上脑门,情绪太过激动的夏玉娃忽地感到一阵晕眩,身子便不支倒下。

    慕容飞云张开双臂牢牢地接住她,收敛了神色。

    “你失血过多,需要调养一阵子。”

    “你”与他的目光相接触,她忽地感到心头一阵热,不由得别开了脸“不用你管。”

    “我若是真能放任你不管就好了!”他轻叹。

    夏玉娃一震,再度和他灼热的目光相交,她呼吸一窒,却再也移不开视线。

    “真不知我是着了什么魔”慕容飞云柔声道,捧起她的脸,轻轻摩挲着她粉嫩的颊。

    “别放开我”她觉得说话都困难了。

    视线相缠,一抹难以言喻的情愫在两人无言的眼波交流中奔窜,同时震惊了两人。

    这是什么感觉?夏玉娃自问着。

    他着迷似的渐渐靠近她的脸,深邃性感的黑眸火热地紧紧锁住她的眼,下腹蓦然窜起的欲望惹得他再也不及细想,俯首便吻住她娇柔的唇。

    夏玉娃怔住了,完全不知如何反应,只觉一股强烈的酥麻感震向她的四肢百骸,她惊得想推开他,可双手却使不出力;欲张口询问,却又教他滑溜的舌给乘隙溜了进来,只能任他火热的唇舌予取予求。她觉得自己仿佛化成了一瘫泥,虚软地融化在他怀里了

    久久,慕容飞云才不舍地放开她。

    “你、你”夏玉娃靠在他身上喘息着,双眼蒙眬,两颊晕红,若非靠着他,她早瘫软在床上了。

    天啊!方才她究竟是怎么了?

    见她羞红了脸、一副无措的模样,慕容飞云险些又克制不住地吻上她,不过他知晓此时不能、心急,因为这会吓到尚不解男女情事的她。

    不过,他什么时候这么关心起一个女人的感受想法了?他自嘲地想着,这小丫头总能引发他许多的第一次。

    “呃!这个”夏玉娃为打破两人之间的尴尬气氛,红着脸拼命找话题“我涵心姐姐的病怎么样了?”

    他抚着她柔细的发“已经没事了,涵心身子尚虚,恐怕得调养一段时日才脑频复。”

    “那就好。”她放心地笑了。

    说到这,慕容飞云这才想到一个关键问题--

    “你怎会想要用自己的血去救人?平常人的血液根本无此功效,但为何你”“其实”她嗫嚅地道“我是百毒不浸的。”

    “百毒不侵?”慕容飞云挑高了眉。

    夏玉娃点点头“是啊!师父他从我小时候起,就要我喝下一碗什么汤的,还骗我说是补葯,难喝要命,后来我才知道,原来那是用九十九种毒蛇血和九十九种毒葯草煎熬而成的;日积月累之下,我的身子早已是百毒不侵的了,也可以说,我自身就是一个毒葯罐,所以我才用我自己的血去碰碰运气。”

    “那敢问令师是”他的好奇心全被挑起。

    隐约一个念头在他脑际浮现,记忆中,似乎有一个人有此种高明的使毒技巧。

    她摇头“师父说过,不许报出他的名讳让旁人知晓。”

    “也罢。”慕容飞云不再追问,他明白许多隐居世外的高人都有一副怪异的脾气。

    “那你好好休息。”他替她盖妥被子。

    “谢谢谢你。”夏玉娃不自在地道。

    啧,你在扭捏个什么劲儿啊?她在心里暗骂自己。

    慕容飞云眸光倏地放柔,在她额上一吻“说什么谢?傻瓜。”

    注视着他离去的背影,夏玉娃近乎痴迷。为什么对他总是有种特殊的感觉呢?好像一颗心全系在他身上似的,这种飘浮不定的感觉究竟是什么呢?

    她不明白刚才的唇碰唇是什么涵义,一般的两个人应该不会有这种亲密的举动才是那么他们之间,应是比别人多了什么不一样的东西才对吧?

    她闭上眼,方才的激情震撼遗在,显得有些醒醒然。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她并不排斥。

    可是师父为什么从来没教过她这些事呢?

    数日后,恢复健康的夏玉娃,又和往常一般充满活力。

    这日她嘴里轻哼着小曲儿,精神饱满愉悦地踏着轻快的步伐,正准备往后山里去。

    因为于涵心的病情已大有起色,她想去采些滋补元气的葯草来为她调养。

    手里提着竹篮,夏玉娃在步出门后,因见到刻意站在门边的封青黎,所以停下了脚步。

    他转过身,直视着她。

    “你有话对我说吧?”她迟疑地问。

    她有时真的很怀疑,涵心姐姐怎么受得了他的沉默?

    封青黎咳了咳,有些不自在地偏过头,生硬地道:“你救了涵儿多谢你。”

    她一楞,随即用袖子掩嘴噗哧笑了出来。

    呵!这男人好有趣,明明想道谢偏偏又不擅表达,一个大男人硬着头皮的窘状,真的很逗趣!

    她现在总算明白涵心姐姐为何总是说他其实很温柔、很体贴,只是素来不会表达自己的情感罢了。

    “你不用向我道谢的,涵心姐姐能活下来,我比谁都高兴啊!”她甜甜地对他笑。“我正要到后山为涵心姐姐采葯呢,不能久留了,免得天黑就无法上山了。”

    语毕,正欲离开,谁知不小心踩到裙襬而绊了一跤。

    “当心!”封青黎眼明手快地拉她一把,让她稳住身形。

    “真是。”她吐吐粉舌,为自己的粗心而感到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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