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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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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家生孩子吧,我一时半会还死不了,看你能生几个来给我。”

    众人如释重负地笑起来。

    方芳冲李玉珍道:“二姐,你与大姐、俊英挺合手的,我若是半路插杠子,肯定影响大伙的心情。我不进入三和,不仅不会对三和的现有格局破坏,还会对公司带来一个积极的影响,至少人人居安思危,明确方向,不管是谁,都要按规章办事,不能损害三和的利益,让小股东放心。”

    李玉珍会心一笑“你说的总是对的,谁人都爱听你的。你先喘息一下吧,你会有出山的那一天,是金子,总会发光,你这千里马,怎会默默无闻地困死在磨道里呢!”

    方芳笑吟吟地道:“那又能咋地呢?家里不是一样感受幸福和甜美吗?我家老爷们只要把我养的白白胖胖,生的孩子健健康康,别的我并不奢望了。”

    方芳冲陆一平道:“得抓紧了。”

    钱灵笑道:“这小娘们,谁敢不服!”

    自火热走了以后,王淑华少了吃喝的地方,去南方一趟,火热给她的三万块钱花个精光,回到庆城后,经常光顾三和。

    陆一平感念当初王淑华引荐火热之恩,常常是坐陪一乐,但王淑华经常毫无顾忌地张扬其恩泽,大言陆一平招待她理所当然,不管人多人少,尽讲些陆一平与她的风流韵事,令陆一平难堪并尴尬。

    陆一平一笑了之,也不否认。

    王淑华此举令钱灵、李玉珍讨厌至极,不愿搭理王淑华。后来王淑华来的频繁,改由招待处按普通客人招待。王淑华感觉到了陆一平的反感情绪,当着招待处负责人面抱怨招待级别不高,亲自去找陆一平,并且提出让陆一平成立一个公共关系部,让她做负责人,言外之意,是让陆一平永远养着她。

    养一个王淑华并不难,但副面影响忒大,这种人不能进入三和。她的想法刚一提出,马上遭到陆一平的坚决拒绝,答应给她五万块钱,让她从此消失。王淑华不肯。她认为让陆一平长期养着更好些,以她的消费水平,五万块钱花不上三年。

    陆一平见王淑华有耍赖意思,鉴于当初之恩,不便翻脸不认人,有意回避于她。

    王淑华以为陆一平怕她,强行闯入办公室,被保安与和秘书挡在外边。

    王淑华急了,大骂保安与秘书,在走廊中耍泼,惹得云鹏动了真怒,命令保安强行驱逐。

    陆一平忙出来劝解,劝保安与秘书尽量不与王淑华产生矛盾,做人总得有点良心。把王淑华弄进办公室,好言相慰。

    王淑华见陆一平有忍让之意,不依不饶,大声喧骂不止。

    付红美几日来正准备离开公司,听亚凡说陆一平办公室有个疯婆子吵闹不休,忙来到陆一平办公室,见王淑华正在大声地数落秘书和保安的不是,时尔粗话骂上几句。陆一平叨着香烟品着茶,一边听王淑华唠唠叨叨,一边无奈地笑着。

    王淑华认识付红美,知道是陆一平的情人,见付红美一脸不高兴,有随时发难的意思,忙向付红美说自己曾是陆一平的大恩人,没有她的极力举荐,陆一平不会创办销售总部,没有销售总部,就没有今天的三和集团。三和集团的今天显赫,与王淑华有一半的功劳。现在陆一平忘恩负义,纵容手下对自己无礼,自己一时生气才大吵大闹的。

    付红美不善言辞,也说不过王淑华,但仗着身体健壮,想强行把王淑华弄走“那是你和陆一平之间的事,不管怎么样,你不能到三和来闹哄。”付红美抓着王淑华就向外推。

    陆一平忙示意付红美别这样,有话好说。陆一平自有想法,不管怎么讲,三和的今天,确与王淑华当初引荐火热有些关系,功不可没,恩不可无。王淑华是一个落魄女子,有无赖之处或自私的想法,也是可以理解的。人不为已,天诛地灭,或许此举固然过份,这只是自己和众人而言,以王淑华之想,认为理所应当,不然能有这么大的气愤而大闹三和吗?

    钱灵、李玉珍几次想强行赶走王淑华,都被陆一平拦下了。她俩自然不会以陆一平的想法去理解谅解王淑华,也不可能以一个男女曾肌肤之亲的感情来对待王淑华。今见王淑华已经闹到办公室来耍无赖,令陆一平棘手,又不好介入其中,遂给方芳打了电话。

    方芳听陆一平介绍过王淑华的背景与功劳,但这样将就不是一个办法,遂与康娟赶到三和。

    王淑华一见方芳先自软了下来。这是一种自然心理,情人也好, 情妇也罢,在人家的名正言顺的老婆面前,无论怎么仗义耍威,总有些心虚而挺不起腰板。这是一个传统习惯与正统意识所致,同时还有法律强制保护形成的一种概念的影响。有时社会形态也是很矛盾的,即承认爱情的重要性,甚至要强加于爱情是家,是婚姻的替代品,但同时又反作用于家和婚姻,把家与婚姻排在爱情之前,只承认家、婚姻,把爱情排斥于家、婚姻之外。长期以往,造**心理偏倾,把家与婚姻当成一种唯一绝对权力,当做ài情而极力保护,牵强地把爱情硬性地贴到家与婚姻上。大众道德在意识上,一般是以家与婚姻为主导而论爱情,以夫妻关系为社会正统的正当关系为标准道德关系,因此,合法夫妻关系在社会生活中,自然地占有主导作用,而使其它感情关系处在被动的地位,甚至受到岐视和排斥,被众多人误解为不正当关系。在这种前提下,常常有人以合法夫妻或原配关系的角色,理直气壮地抨击或鄙视, 排斥中拒绝接受,视其它情感为猛兽洪灾。

    方芳开通豁达,不受礼教之束,当说是少有的女中豪杰,敢于承认陆一平之间的情人关系,也让许多人为之汗颜,但在袁圆面前,依然有自然心虚的心态,要主动退避三舍,无力于抗击社会大背景的压力。马小红即便临终之前,也未敢奢望做陆一平平等的妻子,只讨来一个‘小老婆儿’的称谓。

    而今不同了,身份不同了,方芳站在主导性的位置上了,王淑华不仅矮了半截,而且心虚。

    王淑华与陆一平的关系,正当不正当,不用方芳去评价,应该不应该,不须当面说个清。陆一平不否认这段关系的存在,也没认为正当与否,也没肯定应当与否,更没有后悔这种关系的存在,只让王淑华自然地感受。对待,取决于态度。

    王淑华见到方芳身后跟着脸沉似水的康娟,愈加没了脾气,她可是真怕康娟。

    康娟冲王淑华一瞪眼,王淑华心里“格登”一下,头上沁出冷汗来。

    方芳、康娟、付红美把王淑华叫到二楼雅间,叫了一桌子酒菜,边吃边谈起旧事,当王淑华心情平静下来后,转到了正题之上。

    方芳道:“我知道你对三和的功劳,谁都不会昧着良心抹杀这个功劳的。当初销售总部的创立,与你引荐火热是分不开的,但是, 做人不可以放任自己的欲望。 你与陆一平有亲密接触,无论是利用还是无聊,都已经成为过去,不能总抱着不放,如果总以此为讹,则不仗义。你不符合三和的用人规定, 陆一平不可能让你进入公司,他这人顾念情面,却不讲情面, 非原则问题可以得过且过,原则性问题则是态度认真的。 你所谓的三和公司公共关系发展部,简直就是你一厢情愿的充满奢望和企图满足你个人需要的梦,说的难听点, 你有些不知足,甚至贪婪。别说是陆一平不同意,就是我也不会同意的。 你想想,我在三和都谋不上一个位置,你能够吗?他说给你五万块钱,不是打发你, 而是对你功劳的认可,直截了当说是一种酬谢, 你应当有自知之明,该干啥干啥去,就不要在三和出现了。”

    “可他当初利用了我,我才引荐他与火热的。”王淑华忿忿地说。

    “人与人之间的往来哪个不是利用关系呢?想开点吧,不管怎样,人总得向前看。何况,这几年来,陆一平并没有亏待你,不单单是在钱上,是不?”方芳似有所指地看着王淑华。

    “那倒是,陆一平从没有亏待过我。”王淑华有些安慰地一笑“他挺仁义的,这点是真的。”

    “我是陆一平的女人,怎么能任你在我男人的公司里胡闹呢? 不管你怎么想,这是最后一次。”方芳口气坚决,但脸上春风和暖。

    王淑华望着方芳笑盈盈的一张脸,说不出个所以然。她知道,这个美丽的女人,不同于袁圆,心里怯了许多,犹豫间说不出话来。

    康娟厉声道:“王淑华,我弟妹的话,你听见了没有?表个态!”

    王淑华激灵灵打个冷颤,忙点头道:“听见了,我今后不来不就行了嘛!”

    方芳端起酒杯“那就好,来,喝一杯。”

    四个女人吃吃喝喝,话题又多起来。王淑华不甘心自己就这样被扫地出门,叹息道:“扶持谁,也不能扶持人,人呐!都是狼崽子!”

    三个女人只是笑。

    王淑华叹息自己年纪越来越大,又没个男人疼着, 将来生活会很凄苦孤单。

    方芳从包里掏出五万块递给王淑华“这是陆一平的意思,不管怎么讲,你的功劳与恩德是不可埋没的。”

    王淑华接过钱道:“其实陆一平这小子挺讲义气的, 对我也算是仁义尽至了。”话锋一转道:“当初也是有缘,他挺得意我这奶子的。”王淑华故做轻松调侃之态而望着方芳“你信吗?”

    方芳不在意地一笑“那是当初的时候,陆一平是趁我不在家时闲着无聊解解闷罢了。女人的奶子,对于男人而言,总是有些魔力的, 你即乐意奉上,那何乐而不为之呢?男人喜欢女人奶子,有什么可奇怪吗? 不过,现在你求他的话,就不好说了。如果我没说错的话,他会拒绝你的,你信吗?”

    王淑华睁大了眼睛,这些话也确实是真的, 陆一平已经与她有好长时间没有这上的来往了,自己也曾有所求,陆一平一律直言“没功夫”拒绝。她不奇怪方芳的话,她只是奇怪方芳不妒不嫉而从容的态度,顺口道:“那谁知道了。”

    方芳站起来道:“我是他媳妇我能不知道吗?”  用手把头发向后一拢“你瞧,我比你那不如呢?论身材,比你苗条吧 ?论脸蛋,比你漂亮吧?论风情,陆一平认可我不会认可你的。论气质,似乎高你一筹,人人都能做证,  论才华,我是大学本科,总比你这个初中生多读两本书吧? 论什么,你似乎都不占上风。 综合一下,我应当说占上风,你明显处在下风。我承认你白嫩,但我也一样美白。用最平常的话讲,我与你相比过于悬殊, 否则,陆一平就娶你而冷落我了。王淑华,我这是用市侩一些的对比法让你心服口服,向深点讲, 陆一平爱我。知道吗,没有爱情的绝对成份,别说什么摸摸奶子和做做ài, 或是寻开心,或是利用,再或是一种戏弄, 过了就算了,不会有太多的牵挂的。往事如烟,回首如梦,你就全忘了吧。”

    康娟可不惯着王淑华,一拍自己的胸乳道:“王淑华,别总炫耀你那破奶子了,我康娟的两奶子就不照你的小!”一指付红美“你瞧瞧我妹子的奶子, 吓你半死,还添脸说你的奶子招人得意呢!你说,哪个不如你的好?  你还不觉呢,我估计没哪个男人稀罕了。”

    王淑华看看康娟,双峰高耸,浮凸隆起,一颤一颤的。又瞧瞧付红美,双乳突兀无忌,一弹一弹的。低头瞅瞅自己已有些下垂的胸廓,已不如前,摇摇头,慨叹不已。

    事实上,这是王淑华的一种错觉,让康娟话赶话给顶到掯劲上了,心气一无,生出沮丧。

    王淑华由于年龄的缘故,**略有下垂,确实大不如前,恍惚之间,以为赖以混吃混喝的本钱“性感大娘们”的看家物已失风采,傲气一下子被压了下去。其实还不至象康娟说的那么邪乎,只不过是碰上了康娟、付红美这两个波涛汹涌的女人,相比而稍逊之。若在别处,王淑华的一双大而美的**,还可以作为女人的一种资本,一种炫耀,捧到任何男人面前,依然具有摄魂吸魄的能量。

    王淑华偷眼方芳的前胸,丰满标致,挺而充盈,那双乳一定美妙性感,不禁有些脸红耳热,不敢乱语放肆,若真是惹恼了康娟,挨几巴掌委实不值,现在哪个不是为富不仁?陆一平给自己的好处已够多,见好则收吧。

    王淑华饭后带钱而去,再没来三和搔扰,后来下落不明。

    付红美要离开三和而回家,来和陆一平告别。

    陆一平平静地道:“小美,我要和方芳结婚成家了,这是不可改变的事实,但我还是说声‘对不起’,然后说声‘谢谢’!”

    付红美沉默了一下,望着陆一平。自方芳一出现,她就已经知道这是一个不可改变的结果。方芳现在已经与陆一平搬到一起,以夫妻名义购房购物而张罗结婚之事,而陆一平父母也以儿媳妇长儿媳妇短地承认陆一平与方芳,大家也公认方芳是陆一平的妻子,也都不否认自己与陆一平的性爱关系,但口径一致地承认是陆一平婚外情人,康娟更直接, 直指自己是陪陆一平上上床的女人。几乎没人认为她可以作为陆一平的妻子,她的出局,是众望所归,是一种必然的结果,有时连自己都在承认一种事实,做不了陆一平的妻子,只能做他的情人。

    方芳待自己如亲姊妹一样,敬为上宾而礼遇,也更促使自己主动积极地想要离开三和。自己做短暂的停留,不抱任何被挽留的幻想, 只想调整一下心态,再留恋一下陆一平而已。方芳回来的突然,付红美心理准备不足,难免会闪了一下,待平静一下心静后,也就从容而面对了。

    平心而论,付红美对陆一平已经有了一种真挚的需要性依赖,刚开始那会的利用和取悦,乃至享受心理已无影无踪,唯剩下直接明了的感情依恋。但又能怎样呢?付红美清醒地知道,陆一平现在有了知心爱人方芳,自己从此再想得到陆一平的垂青,几乎是不可能,但她又无法摆脱想与陆一平在一起生活想法的困扰。不管这种想法的真实内容如何虚无没有基础,在事实面前是多么的软弱无力,她就是这么奢望地企盼着。可是,眼见陆一平与方芳的婚期将至,自己心情随之越来越糟,赖在公司,显得别扭不说,至少与当初承诺相悖。陆一平几次想找她而没说出口,只是吻吻她便转身而去,确实由于方芳突然回归打乱了陆一平的步骤,闹了个措手不及,又不想立马让自己走而使自己伤心,但谁能肯定陆一平的耐心能维持多久。陆一平不是拖泥带水的人,一旦决定了的事,一定会这么去做的。或许有些考虑自己的想法,或许是想让自己体面一些。

    付红美坐在陆一平的面前,果然感到有些体面,体面的心如刀扎,但若不这么体面地表现着坚强,又能如何呢?这样的体面,可以为将来相敬如宾,或相恋有约,留下一个很好的伏笔。

    付红美仍很天真,问:“你爱过我吗?”

    陆一平道:“没有,真的没有。我喜欢你,仅仅是喜欢你,甚至很强烈。对你有一种热切的需要,还有近似于疯狂的生理需要。我不否认,当中因时间与欢情所改变的情绪。或许是一种贪恋性的依赖,想对你好的心态。”

    付红美苦笑了一下“你真的让我欣赏。”付红美坐到陆一平的腿上道:“你总是这样直率地表白你的心态。大概这是女人喜欢你的地方。”

    陆一平笑一笑,点着一支烟,吸了一口,递给付红美“来,吸上一支,感受飘的感觉。”

    付红美接过来,吸了起来“这味道很好,感觉如飘。 人生如梦,往事如烟,一切就让它随烟飘过去吧。”

    陆一平没吱声,陷入沉思。

    付红美道:“我自认为往事是我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光,我说声‘谢谢’,展望将来,说声‘珍重’。”

    付红美有些哽咽,陆一平忙给付红美拭去泪水“别流泪,我不愿见女人流泪。分手总是会让人难受的,你好好关心自己吧。”

    陆一平给付红美拿出一大包子钱“这里有些钱,够你花的了。”

    付红美把钱一推“我不要钱,你给我的钱已够花,没钱的时候,我自然会来向你要的。你如果想以此作为补偿,那我枉称爱上你了, 还是刚开始那个付红美,纯物质的付红美。你希望我有钱富有, 希望我活得更快乐一些,但我不这么想,钱再多也不扎手,但扎心!”

    付红美抱住陆一平哭成泪人,但还是离开了三和公司。

    陆一平没有去送付红美,方芳、钱灵、李玉珍、康娟等送到楼下,方芳抱着付红美,泪水流个不止“小美,啥时想来,就给我打电话, 我安排车去接你。”

    付红美拉着方芳的手道:“方芳姐,我听了你这话,我直觉自己很渺小,过去与一平在一起的时候,谁与一平说话,我都有一种嫉妒,现在看来, 这其实只是一种自私的爱罢了,是占有欲在做崇。而你,用真正的爱来爱着一平, 你所以最终的拥有他而成为他的妻子,与他能生活在一起。 不管陆一平被多少女人爱着,或者他爱过多少个女人,他都将属于你。我始终解不开这当中的迷,这些天,我一点一点地明白了, 大多数失败的女人,都过份地看重性与所谓的性忠贞,强调性道德,而没有真正地爱自己所爱的人和尊重自己所爱的人, 把生活的细节搬来做为一种行为准则,力图满足自己的需要, 把个人要求强加于男人身上自认为是一种关心,把性爱当成爱情, 把家庭、婚姻当成爱情,企图霸占男人的自由的行为权利,无视于男人的其它情感,  限制性地垄断所有感情,想要以他为中心,  结果一败涂地。我想,谁也不傻,会遵守婚姻的规则的,也会维护家的事实存在的。  只是由于没有婚约的预防制约,才导致了胡来。”

    方芳笑笑道:“或许是这样吧,但女人有时总会这么去想,并这么去做的。大多数人不反对这么做,也不认为有什么错,所以看着男人。”

    付红美叹息了一下“其实把握主动权的往往是被看着的人掌握着的。不是吗?结果吃亏的往往是女人,临死还不知什么是爱情。”

    付红美被赵达送走了。

    钱灵道:“红美的话说的很对,我赞同。”

    李玉珍冲方芳问:“三妹,你如何看待性这东西?”

    “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有时,性承载的东西太多太复杂了。”方芳有些感触。

    康娟插上一句“男人见了欢心的女人,哪有安分的? 女人见了倾心的男人,哪有守身宁心的?一时冲动,或者想了就做了,也无所谓,只是别大张旗鼓地东传西告就可以呗!”

    “你这么想的吗?”方芳望着康娟。

    康娟道:“那又怎样呢?当初我喜欢陆一平那会,我好想让他睡我呢!我从没觉得有什么坷碜,也不害怕,一天天的想得慌。”

    “那后来呢?”方芳问。

    康娟看看钱灵、李玉珍,坦然地道:“后来就后来了,相安无事。我偷偷喜欢着他,现在还这样,但一点也没影响我和云鹏的感情,对他更好, 日子也过得越来越红火。没啥别的想法,就是因为我俩是一个家中相依相靠, 共同照顾这个家,养活两个人的孩子,在一起吃饭,一起睡觉, 全家和和睦睦,你歉让着我,我歉让着你,吃点好吃的想着对方,下雨了,  惦记他带没带伞,天冷了,穿没穿暖和了,就这么些事呗,挺好的嘛!与陆一平就是一个好, 我倒没管应该不应该,我愿对他好,谁也管不着!”

    李玉珍一扯康娟“你真可爱!无怪乎陆一平对你千般呵护并宠着象个宝似的。”

    方芳冲钱灵、李玉珍道:“康娟说得对,家、婚姻的重要,绝不次于爱情,只是有时往往突出一点而忽略许多,才造成许多不必要的后果。 一心想图个美好的爱情,家不要了,婚姻解除, 而得到了什么呢,还是苦涩。只想要家,而把家当成爱情,或只把婚姻当成爱情,反把爱情冷落了, 本就不纯粹的爱情随之破碎了。大家天天都在谈你爱我,我爱你,  可就是弄不懂什么是爱情。当然,我主张组成家庭,结成婚姻, 还是应尽量体现和应当有爱情,应当有爱情的内容存在,有助于婚姻的稳定。  瞧咱们的康娟,文盲是文盲,但可不是情盲。我敢断言,康娟的家是稳固的,婚姻是美满的,  爱情是清晰明朗和永恒的。可以肯定一点,她与云鹏之间,已从物质与生理夫妻上, 精练出纯粹的爱情了。不过,你太放任了,在我面前也敢叫嚣谁也管不着, 总得给弟媳妇一个面子嘛!”

    康娟一掐方芳脸蛋,一本正经地道:“好男人大家喜欢着,只是你比我们幸运罢了,你与他一起生活,有个家,一块过日子,他挣钱养活你,还有睡觉,和你生孩子。我又没上你被窝里抢男人,你急什么呢? 你把他哄在被窝里,我把他温在心窝里,只是形式上的不同罢了, 管得了人还管得了心吗?傻瓜!还大学生呢!大姐、二姐,是不是这个理呀!换句话说, 陆一平想娶我,我还舍不得俺们云鹏呢!”

    康娟“嘎嘎”地笑个不停。

    钱灵、李玉珍脸上一红,无言以对,只能是陪康娟笑上一笑, 方芳笑出声来。

    钱灵打个手势,冲方芳、李玉珍道:“咱仨还都是文化人呢!让一个小文盲给上了一堂课,真是羞也不羞。”

    方芳搂住康娟道:“羞也没办法,人家的道理浅俗易懂,不象咱们爱摆弄个文词而造作,  其实尽说着让人不懂的东西,还在那臭不觉地装圣人教育别人呢!不然的话,过两天就得上厕所去弄点东西来,好当道德来劝人供上并三拜九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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