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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姐弟反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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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有一份!”

    “一份,你们一共几个?”

    “不多,两个!”

    在场的都是穷凶极恶之辈,一听话音,个个心头泛寒,下意识地挪了挪脚步,改变了一下姿势。

    两个人能血洗安乐山庄,这份能耐在场的根本不是价钱,很现实的是白净面皮的汉子出门就伏尸,没有任何反抗的迹象,太惊人了。

    “你不敢报来路?”三角脸老者目光浮动不定,似乎在等待外援。

    “你定要知道本人的来路?”

    “不错!”

    “好,那本人就坦白告诉你,本人是受人之托来杀人的职业杀手。”

    场子里起了一阵骚动,这年轻武士自称职业杀手,受人之托杀人,而对象是专以杀人越货为业的鬼脸帮,这的确是令人难信的事。

    三角脸老者的脸皮连连抽动,他自忖在场的对付不了这可怕的敌人,但又不能逃避,当然,要想逃也不可能,偏偏主事的高手又迟迟不来

    “受谁之托?”他打算拖磨时间。

    “不说也罢,说出来你们将死不瞑目,现在你们准备保命,本人的时间很宝贵,不能虚耗,要动手杀人了。”

    “少狂,你们上!”三角脸老者硬起头皮来暴喝出声。

    七八柄鬼头刀从不同角度罩向岳震寰。

    鬼头刀是鬼脸帮一般弟子通用兵器,有其特殊的刀法,普通江湖高手是难与抗衡的,七八人联手合击,声势相当惊人。

    岳震寰正需要他们如此,这样比较省事。

    剑芒从刀光中腾起,闪烁。

    低沉的凄哼声中,栽倒了三个。

    其余的见不是路,纷纷弹退,岳震寰是在实践对马玉花的诺言,杀的又是恶魔手下的爪牙,当然无所谓恻隐,人退他进,快旋疾挪,寒芒打闪。

    地上又增加了三具尸体。

    三角脸老者半声不吭,闪电弹身逸去,剩下那皮肤黝黑的汉子两腿发软,跑不动。

    岳震寰也弹起身,凌空飞腿,踢中那汉子的后心。

    那汉子惨叫仆地,岳震寰已到了外院。

    三角脸老者正冲向大门,岳震寰脱手掷剑。

    “哇!”惨嗥栗耳,三角脸老者趴伏在门槛上,插在后心的剑闪个不停。

    岳震寰上前拔起剑,就尸体擦拭干净,转身四顾,发现外院也有不少具尸体,不用说死者是等待换班的警卫,下手的自然是马玉花。

    对自己人尚且如此残忍,对外人就不必提了。马玉花是个善良的女子,竟然变成了女魔,实在令人扼腕。

    诺言兑现,岳震寰只有离开。

    这一次行动,杏姑和她的寡嫂都不见现身,使主要的对象鬼脸帮太上漏了网,岳震寰想不透。

    泽州城并不热闹,古朴的街市店屋近乎简陋。

    岳震寰是头一次拜访,他大模大样地走在街上,谁也不知道近在咫尺的安乐山庄血案是他的杰作。

    时间又是午后,他还粒米未沾,见了饮食,饥火便撩了起来,他进入一家最冷清的酒店,现在他迫切需要的是清清静静吃喝上一顿。

    清静可是真清静,整个店堂座头里,只有两个客人,一个是走方郎中,另一个就是他自己。

    他是从地上的药箱和桌上的铁板判断出走方郎中的身份。

    他是真饿了,酒菜一上桌便大嚼起来。

    走方郎中可是一派斯文的模样,细嚼慢饮。

    酒店里有酒客,酒客中有各色人等,酒客进店是为了吃喝,这是连三岁小孩也知道的平常道理,因此,除了特别扎眼之外,谁也不会注意谁。

    现在,岳震寰与走方郎中就是各自吃喝,谁也不注意谁。

    酒客少,而且已经过了午,小二伏在柜旁打盹,炉灶边的大司务也缩到角落里剔牙去了。

    等肚子有了数,岳震寰也变得斯文起来,不再那么虎咽狼吞,他的眼睛有了空离开杯盘四下游扫。

    突地,他的眼睛直了,到现在他才发觉郎中的药箱上插了根孔雀毛。

    本来,药箱上插根鸟羽,并不值得大惊小怪,但这孔雀毛在岳震寰眼里情况不同,杏姑姑嫂安身的山腹石窟里壁上插有孔雀毛,在青龙寺后的精舍,他亲眼看过孔雀毛杀人,所以他的反应便不同了。

    只有两个可能,第一是这郎中偏爱鸟羽,药箱上插根孔雀毛做装饰,纯属巧合,并无意义。

    第二是与目前的鬼脸帮事件有关。因为这一带是鬼脸帮的另一个根据地,而杏姑姑嫂也到了此地。

    到底是哪一种可能无法判别。

    走方郎中有意无意地朝岳震寰笑笑。

    出门在外,无意相值,尤其是吃喝场合,点头打个招呼也没什么,走方郎中本来就是见人熟的。

    可是由于这根孔雀毛,岳震寰的感受便不同了。

    他也对走方郎中报以一笑。

    双方各自吃喝。

    岳震寰有心事,情绪不再那么平静了,他不时抬眼观望,望向门外,故意不看那走方郎中,心里却在想那根孔雀毛的蹊跷。

    一个女人的身影出现门边,赫然是杏姑。

    岳震寰心中一动,正待起身招呼,但在双方目光接触的瞬间,他感觉杏姑的目光是冷而陌生的,脸上没任何表情,他怔了怔。

    杏姑进门径直走向郎中的座位。

    一种江湖人必具的敏感,他立即意识到此中大有文章,他沉住气,也装作跟杏姑是陌路之人。

    小二睁开惺忪睡眼,揉了揉,打了个呵欠,站起身:“姑娘要吃点什么?”边说边走过来。

    杏姑朝小二摇摇手。

    小二又坐回原位。

    杏姑在走方郎中对面坐下,他们像是熟人。

    走方郎中皱眉望着杏姑。

    杏姑作了个揖,手指自己喉咙。

    走方郎中苦苦一笑,道:“姑娘,请别老缠着我,我说过,你的病无能为力,你另就高明。”

    杏姑竖起大拇指,表示称赞郎中高明,然后从怀里摸出一锭金子放在桌上,又连比了几个手势。

    岳震寰大感纳闷,看样子杏姑是要这郎中医她的哑病。这可奇怪,这么聪慧的女子,又是高手,何以会相信江湖术士?

    走方郎中眼珠子溜动了几下,阴阴一笑,道:“姑娘,你的病不是绝症,当然能医,只不过要一段很长的时间,多则一年,少则半年”

    杏姑连连点头,表示不在乎时间长短。

    走方郎中道:“你当然不在乎时间,反正只求病好,可是我靠串江湖糊口,没法子呆下来医你一个人”

    杏姑指指桌上黄澄澄的金锭,又拍拍腰怀,表示有的是钱。

    走方郎中咽了口酒,做出个无可奈何的神情道:“这么着,如果你愿意就跟着我,咱们算师徒吧,一面行医,一面治你的病,怎么样?”

    杏姑偏头想了想,点头答应了。

    岳震寰暗地着急,这郎中分明不是好来路,杏姑为什么要答应跟他走,求医心切也不能如此呀?

    转念一想,她还有个嫂嫂在暗中,她也是个精明人,这么做必有用意,问题很可能就在那根孔雀毛上。

    走方郎中端详了杏姑几眼,笑着道:“我们现在起就是师徒了,你不能开口叫师父,可是我对你却不能再叫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杏姑用手指在桌面上画了画。

    走方郎中点头道:“心兰,很好的名字,姓什么?”

    杏姑摇摇头。

    走方郎中耸耸肩道:“八成你是个孤女,今年几岁了?”

    杏姑先伸出一个指头,然后食指一钩。

    走方郎中打了个哈哈,道:“十九岁,好极了,心兰,陪我喝杯酒,吃点东西然后我们上路!”说完,招来小二,要他添菜。

    杏姑没反对,脸上浮着诱人的笑容。岳震寰已经吃饱喝足,但在目前情况下,他必须耗下去。

    杏姑可不客气,又吃又喝,真的像是成了走方郎中的徒弟。

    岳震寰如坠五里雾中,根本想不透杏姑在变什么把戏。

    “咯!”一声干咳起自店门边,随着一个沙哑的声音道:“唉呀!先生,在下找遍了城里城外,总算把你找到,你那帖药真灵,我娘能下床了,先生,再求一帖药,你无论如何得再劳神一趟。”

    来的是个买卖人打扮的中年人,像是赶急了路,一手扶着门框直喘气。

    “哦!朱掌柜,你打发个人来不就成了,何必”江湖郎中站起身来。

    “不,不,那不成礼!”

    “请进吧!”

    “先生,在下还有另外一件事请教,当着人不便”

    “哦!哦!”江湖郎中走向店门。

    杏姑回头望了一眼,又自顾吃喝。

    岳震寰只是冷眼旁观。

    朱掌柜跨进门凑向江湖郎中一阵耳语。

    江湖郎中脸色变了变,打了个哈哈道:“那太好了,实在想不到,区区说呢,怎么会有这等事。”

    朱掌柜扫了杏姑的背影一眼,道:“先生就移驾么?”

    “当然,这是迟缓不得的。”

    朱掌柜的目光一瞄岳震寰,放缓了声音道;“先生,在下去备轿,隔壁不远便是轿行!”

    江湖郎中摆手道:“不用了,走江湖的坐轿子会让人家笑掉牙。”

    朱掌柜道:“这是在下的一点诚意,先生就不要推托了。”

    说完,作了个揖,转身离去。

    江湖郎中走回原座,在接近杏姑时迅快地出指疾点。

    岳震寰目送朱掌柜离去,收回目光一看,陡然大惊,只见杏姑已趴伏在桌上。

    小二走了过来。

    “先生,这位姑娘”

    “不碍事,她是不胜酒力,醉了,喏,算帐!”

    “一共两钱七分银子!”

    “这够了么?”一块至少二十五钱的碎银放在桌上。

    “多了,先生!”

    “多的赏你!”

    “谢啦!”小二哈了哈腰,拿起银子,眉开眼笑地走了开去。

    岳震寰心里直嘀咕,意识到事有蹊跷,杏姑的酒量他知道,凭那几杯酒说什么也不会醉的,何况她是自斟自饮,没人逼她喝。

    一顶小轿来到店外。

    江湖郎中背起药箱,一手架起杏姑向外走去。

    岳震寰虎地离座而起

    小二忙趋近前:“客官吃好啦?”

    岳震寰没吭声,胡乱掏了块碎银往桌上一放,匆匆向外走去。

    小二望着岳震寰的背影直摇头。

    杏姑已被放入小轿抬走,江湖郎中与朱掌柜步行在轿后。

    岳震寰本来要拦截,但一想这是大街又是白天,闹起事必惊动地方官府,强忍着尾蹑下去等待时机。

    出了城,岔上小路,眼前是一片漠漠的荒林。

    小轿径直朝荒林奔去。

    时机已经来到,岳震寰身形一紧,正待追去

    “站住!”一声冷喝起自身后。

    岳震寰回转身一看,登时血脉贲张起来,出声喝阻的赫然是他的师姐马玉花,他骤然明白,那走方郎中和朱掌柜都是鬼脸帮的人。

    “你是从城里酒店尾随来的?”马玉花面寒如冰。

    “不错!”

    “你以为别人是呆子不知道被人盯梢?”

    “知不知道都是一样”回头一看,小轿已没入林中不见了,牙齿一咬,道:“马玉花,回头再跟你算帐!”身形弹起

    “呼!”一道掌风卷来,把他迫回地面。

    “马玉花,你现在就要死!”长剑出了鞘,眼里陡露可怕的杀芒。

    “你定要跟本帮作对?”

    “我发誓要杀你!”

    “哈哈哈哈,你办得到么?”

    “你就试试看!”

    “用不着试啦!”

    剑光洒出,故事重演,马玉花不但玄奥地避了过去,还反点中了岳震寰的穴道,闷哼一声,岳震寰栽了下去,长剑脱手,愤、恨、怒交加心头。

    “马玉”两个字出口,哑穴被脚尖点中,下面的话咽回去了。

    四五条人影从林中奔出,其中一个是那自称朱掌柜的中年人。

    岳震寰眼能看,耳能听,心里也明白,就是不能动弹,不能开口。

    愤恨欲死四个字可以形容他此刻的感受,但也有震惊,马玉花何以能无视于这凌厉无匹的一击?

    这已是第二次,绝对不是侥幸或巧撞。

    四五人围上。

    “马巡察好身手!”朱掌柜一脸讨好的神色。

    “好说!”马玉花微微一笑,弓身捡起岳震寰的长剑。

    “这小子跟那哑巴姑娘是一路?”

    “不错!”

    “白木山庄漏下来的?”

    “这得查清,不过有一点可以认定,他是哑巴的未婚夫。”

    岳震寰两眼几乎瞪出血,他在心里发了一百次誓,如果不死,必杀马玉花,不择任何手段誓死达到目的。

    “带回分坛去!”马玉花挥了挥手。

    有一名体型高大的弟子驮起岳震寰。

    “朱香主,许执法还在前头?”

    “先带人走了!”

    “轿子呢?”

    “打发回去了。”

    “何以不封嘴?”

    “禀巡察,许执法跟属下我在这一带是熟面孔,所以不宜过份。”

    “唔,好!”岳震寰现在明白这姓朱的是香主,而江湖郎中是执法,属于鬼脸帮设在此地分舵的分子,而马玉花在帮中的地位相当崇高,是总舵派出来的巡察,金色面具级。

    一行人向前奔去。

    穿过荒林,渡过一条小河,一座庄宅呈现眼前,规格形式与安乐山庄大同小异。

    阴湿的牢房。

    岳震寰与杏姑关在一起,但都被点了穴道,不能动弹,很促狭,两个人摆在同一张木板床上,岳震寰哑穴未解,所以成了一对哑巴鸳鸯。

    牢门外两名鬼脸帮值夜的弟子在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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