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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飞龙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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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此时,东野雪大声喊“放箭!”

    箭若飞雨追随着那群人的身影射去,飞龙也在这一刻隐没于黑夜中,随着散去的黑云杳然踪迹了。

    东野雪还要带兵去追,后面突然有人传话--

    “摄政王有令,所有将士原地待命,不得追捕逃犯!”

    这下子众人都愣住了。不追?

    东野雪飞也似的跑到玉苑东宫,这里和刚才几乎没什么不同,若非窗户上的一点灯光和东野兰的剪影投射在上面,她差点就要反身去剑阁找他了。

    推门而入,她第一句就问:“为什么不追?将士都已赶到,船只也已经扣留,你一会儿说留,一会儿说放,你打的是什么主意?”

    她大喊完才发现东野兰并没有坐在轮椅上听她说话,而是半靠在窗户上,半倒在书案边,似站非站,似坐非坐,紧闭着双眸,脸色惨白如纸。

    她大惊,将他一把抱住,急问道:“你怎么了?刚才那群人是不是对你不利?”

    “没事”东野兰睁开的双眼混沌无光,口鼻中的气息似乎随时都会停顿,却还在勉力安慰她“我只是宿疾发作,休息一下就会好了”话没说完,他已经软软瘫倒,昏迷不醒。

    东野雪抱着他,疯狂的喊着“兰!兰!来人!快来人!”

    为东野兰诊脉的人是萧寒意。她和萧寒声结伴而来,几乎是在东野雪喊人的同时就进了屋子,速度之快,让东野雪起疑,所以没等萧寒意诊脉就拦住她。

    “刚才你们去哪里了?赤多族来人抢你,萧公主竟然恰好不在场,还真是先知先觉啊!”她怀疑嘲讽的口气让向来沉默的萧寒意开口“歹徒到来的前一刻,摄政王派人送口信给我们,要我们马上躲避一下,我们才离开的。”她静静说:“你再不让我为他诊脉,也许他就此命归黄泉,到时候若有人生不如死、痛不欲生,可不要怪我。”

    东野雪侧身让开,因为从萧寒意眼中她看到一片坦白赤诚,而此时此刻,她也只有相信萧寒意可以救东野兰一命了。

    见萧寒意掏出一个瓶子,倒出一粒葯丸塞到东野兰嘴里,东野雪急道:“你给他吃什么?”

    “北陵传世灵葯,可以起死回生,延年益寿。”

    萧寒意不愿多作解释,诊脉整整耗时一盏茶的工夫,东野兰的脸色并没有好转,且气息忽强忽弱的,但情况比刚才明显要好了许多。

    萧寒意诊脉完毕,回身对兄长和东野雪两人正色说:“和我上次诊断的结果一样。他气血虚空,游走的规律又异于常人,而且这次发病后他的身体明显严重受损。这种病应非一朝一夕发起,当是经年累月的损伤,他平日有在练什么武功吗?才将他伤成这个样子?”

    东野雪蹙眉沉吟“练武?他以前是天天练武,但并非什么艰深伤体的魔功啊。而且自从几年前他突然双腿受伤,不能行走之后,他更是荒废了武事,一天好几个时辰埋首于国事,连宫门都很少出去的。”

    萧寒意追问道:“他为什么会双腿残废?”

    东野雪回忆着“他受伤的原因至今仍是个谜,那时我正带兵在外攻打萧河,班师回国的时候就得到他受伤的消息,问及原因,全宫上下竟然无一人知道,只说他有一天早上突然跌倒,然后就再也站不起来了。”

    萧寒意一双秀眉深深敛起“这还真奇怪了,这种病我还是头一回见到。”

    她看了一眼东野兰,悄声对东野雪问道:“他知不知道自己的病情?又可曾说起过什么?”

    东野雪摇摇头“他对自己的病很少提及。”只除了她前次要出征西凉的时候,他曾黯然说过:“我已是个残废,连独力走出这个花园都有困难,外面的事情我又能帮你多少?”

    但也只有那么一次提及,而且说得极简单,什么旁枝末节都没有提到过。

    萧寒意说:“我觉得他对自己的病情了若指掌,似乎早已知道自己无葯可治,只是不肯说出来而已。”

    “哦?”她没想过这一点“你怎么知道?”

    “直觉。而且我觉得他宁愿将这个秘密埋在心底,不与任何人说。”

    东野雪握紧拳头。真是这样吗?

    东野兰将这些痛苦的秘密埋在心底,不与她说?不与已是他在世上最亲的人坦诉,他将她的情意置于何地?难道他不知道,她多想陪他一起走过这一生所有的坎坷风雨,为什么他总是将她冷冷的推出心门之外?

    虽然心中柔情万千,但在他眼中,她的柔情最多只是孩童般的玩笑。他以国事来躲避她的心,以宗族血统作为让她死心的理由,甚至以他不爱她这样残忍的话作为拒绝她的借口。

    他心中真的没有一分一毫爱她吗?

    昏睡的东野兰微微张开双眼,朝着东野雪的方向缓缓伸出一只手。

    那修长苍白的手指一下子揪紧了她的心,情不自禁的用双掌将之包覆住,焦虑的问:“兰,你醒了?你感觉如何?”

    东野兰艰难的启动双唇“那人,应该是赤多练。”

    没想到他的第一句话非关身体,非关她的感受,竟然还是国事,东野雪的手指不由得默默松开。

    而萧寒意和萧寒声却为他的话忽然变了脸色,两人异口同声问:“你确定!”

    东野兰颇为沉重的点点头“他能使用赤霄剑,而赤霄剑追溯根源与赤多族大有关系,唯有赤多族的族长才可以唤醒它。”

    这句话对于萧氏兄妹来说简直是挨了重重的一巴掌。本国的传国之宝竟然被灭国的敌人唤醒,是羞辱也是愤慨!

    东野兰看着萧寒意“我刚才不让你现身,是因为此刻的你心境尚不平和,见到他只怕不能静心实施计画。且他身为一族之长,竟以身试险来找你,他的情意也不能不让人感动。”

    她面无血色,清冷倔傲的扯动唇瓣“灭国之恨是任何虚情假意都不能抵销的。”

    东野兰追问:“若他是真情?”

    她坚决的回答“恨比情深。”

    他点点头,像是很满意她的回答。“不要嫌我多事,我多问这几句也是为了你们好,若你们想复国,就要摒弃一切杂念。如果两位决心已下,不会更改,我这里为你们备上一份厚礼。”他抬手轻轻叩击窗棂,低声唤道:“利刃,把东西拿进来。”

    利刃应声走进,双手捧着的竟然是赤霄剑!

    萧氏兄妹看到赤霄剑的时候,眼中闪烁的不知道是惊喜的光芒还是激动的泪水。

    萧寒声将赤霄剑握在手中,轻轻抚拭,似有无数感慨压抑在心头。

    “王爷,谢了。”他已不知该用怎样的言词表达他的感激之情。

    东野兰斜靠在榻上,看着剑身说:“你先别谢我。你可知道帮助赤多族灭北陵的幕后指使是谁?”

    萧寒声迟疑的停顿了一下才答“我一直怀疑是南黎在背后捣鬼,只是苦无证据。”

    东野兰从床边的书案上抽出一份密折给他看“若非南黎暗中提供铁器援助,小小赤多怎么可能在几年内迅速壮大”

    萧寒声握紧拳头,咬牙切齿道:“在杀尽赤多人前,南黎我也一定要灭!”

    他笑着点首“不错,要想扳倒一棵大树,必须先斩断它的树根。这就是我为什么不想在今日围捕赤多练的原因。他现在还不能死,我们必须反客为主,用他反牵制南黎。”

    东野雪不知为何,此时心情一片烦乱,不想再听下去,她独自走出屋门,门口站着利刃。

    “公主。”利刃急忙行礼。

    她挥挥手“你去吧,这里暂时不用留人,但是宫门外要派重兵把守,不能让那群赤多人再潜进来。”

    “是。”利刃抱拳匆匆离去。

    夜色下,利刃的背影跃进东野雪的眼中,让她猛然有惊悚的感觉,于是大喝一声“利刃,你站住!”

    利刃不明就里的站住,回身问道:“公主,还有吩咐吗?”

    东野雪字字寒冷“你转过身去,让我看清楚你的背影。”

    在她的寒眸下,利刃迟疑着没有动。但在他迟疑的瞬间,从他闪烁不定的表情中,她已经确定了心中的疑惑,沉声问:“那晚的蒙面人,真的是你?”

    利刃强笑着,还想辩解“公主说什么话?我何时做过蒙面人?”

    这笑的声音和语气,让东野雪更清醒了。她命令道:“你把这句话给我重复一遍,你就说,公主这个问题问得可笑,我是刺客,难道您看不出来?”

    “这”利刃张口结舌,无法复述。

    东野雪杀气浓浓,逼问:“是谁给你的胆子让你敢这么做?说!是谁主使?”

    利刃不答,犹自解释“公主大概想错了,没人主使,我”他话一出口就知道自己说错了,这等于已经承认自己就是蒙面人。

    她倒退两步,翻江倒海一般的心绪让她像座即将爆发的火山。她不敢深想,却又忍不住要去思量这件事背后的可怕答案。

    谁的主使?会是谁的主使?利刃自幼就跟随东野兰,出生入死、忠心不贰,但是他却带头刺杀东野兰。为什么?除非

    宫门外一个人跌跌撞撞的跑进来,经过东野雪身边直往屋门里跑。

    她将他一把拽住,喝道:“跑什么?慌慌张张的,眼里没人吗?”

    “公、公主,出、出大事了。”是个小传令兵,在夜色下看到东野雪的白发黑眸,和那一睑的杀气差点吓瘫。

    又出事了,一晚上连续的风波简直让人疲于奔命。

    “是那群赤多人又闹事了?”

    “不,不是,是、是西凉”小传令兵连喘了好几口气才把话说完“西凉送亲的花船在东野两百浬外的海域上遭到海啸,船翻了,西凉公主水玲珑目前下落不明。”

    东野雪双眸乍然一亮“当真?”

    “是,是,属下正要禀告王爷。”

    她松了手,那人踉跄着跑进屋子。

    很快,屋中传来东野兰的声音“叫雪公主来。”

    “我就在这里。”东野雪斜跨一步站在门里,凝视着他。即使他不叫她,她也有话要问清楚。

    东野兰的神情异常凝重,望着她的双眸中带着迷离的困惑,他忧虑的猜测、揣摩着,然后才说:“西凉公主在海上出事,你可知道?”

    “刚刚听说。”

    他停顿一下,直接问:“是不是你做的?”

    东野雪一怔,看着他,忽然纵声狂笑起来“你竟然怀疑我?哈哈哈哈,太可笑了。”

    她一甩长发,咬着唇角“好,那我也有话问你。上次袭击你的那群蒙面人,是不是你派来的?”

    东野兰沉默许久,直视着她冷冽的眸光,而后眼睑微垂。

    “是我。”

    她身子一晃,惨笑的神情让萧氏兄妹都不忍卒睹。

    她颤抖着指尖,不敢信亲耳所闻,愤恨的怒火将被伤的心烧灼得更痛。

    “你居然会对我用计谋?你将我也玩弄于你的股掌之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怎么可以?”

    他淡冷的问:“水玲珑之事是不是你做的?”

    她狂傲的冷笑“是我做的怎样?不是我做的又怎样?你我相识十年,原来连最起码的信任都没有建立。是你错看了我,还是我错看了你?”

    她虽然在冷笑,但是泪水一颗一颗纷纷从眼角滚落,苦涩的味道流过唇舌,流进心里,与那阵痛模糊的融在一起。

    她用袖一抹脸上的泪,转身大步走出。

    狠狠的伤了她的心,便如用利剑斩断了她的情。她真的不想爱了,也不要爱了。爱人为什么一定要是件痛苦的事?爱一个人为什么不能得到应得的回报?为什么要用那么多的障碍将她的心刺得鲜血淋漓?

    她要离开这里,逃离他的身边,逃离他的掌控。

    这一刻,她甚至希望与他永不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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