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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章轿车子轧死猪娃子弱丈夫痛打恶婆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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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纵。其实这婆娘并非善良之辈,却彼有心计,很会使手段。为了缚拴住丈夫,就到娘家拿些银子,诚心诚意地劝丈夫道:“好男儿要有四方之志“,不能老呆在家中,要到外头闯荡|闯荡,挣一些钱来,使咱这个家越过越富裕才是正理。陈留根觉得浑家说的也是,便带着浑家从娘家借来的银子到外地做买卖。生意场上的事并非种庄稼,有种就有收。做生意难免有赚有赔。起初做生意看不透行情,赔进去一些钱,浑家就唠叨个没完。陈留根自认为没本事,无能,任凭他说落去。再后来赔了钱,浑家就柳眉倒竖,横加指责,狮吼之声不绝于耳,赚了钱倒是她的功劳,是她在娘家借的本钱。吵闹起来又怕邻居们笑话,所以陈留根面对浑家的暴跳如雷,也不愿与他争辩,有时连大气也不敢出,就那样抿耳攒蹄,地任由浑家摆布,陈留根完全被她的婆娘制服了。可是他并没有忘记父亲的养育之恩,每回做生意回来,不论是赔是赚,都要留下一二十文钱,偷偷地交给爹爹,要爹爹买点好吃的,老人家苦了半辈子,也不知啥是个享福,能有个这么样的儿子于膝下,实在感到满足了。

    这娘们看到把丈夫拿下马,就对公爹不客气起来,每回丈夫外出,这娘们就无端生事,自己吃好的,给公爹弄些茶不茶,饭不饭的让他吃。又给爹分派很多的杂活,要老人家干,不容他有个歇息的空,若有个怠慢,她就比鸡骂狗。陈和善明知道儿媳不容他,体谅儿子过一家人不容易,便忍气吞声,装聋作哑,不予理睬。

    一日陈留根突然从外面回来,看到爹的饭碗里净是些麸康青菜之类的食物,知道浑家对老人家不好,可是也不敢明目张胆地给她叫板,但是也不能让爹爹老受委屈。这一趟生意着实的赚了大钱,陈留根为了尽孝道,却给浑家说差一点没有血本无归。把赚来的钱委托一个自己很信得过的人,让那人给爹建造了一个独门小园,,明面上说是租他人的房子,瓤爹搬进去。公爹和儿媳妇不住在一起,老人家就不会受浑家的折魔了。

    陈留根学会了做生意,没回外出归来,都会或多或少的赚些钱来,从手心里漏出来一些,就足够老人家是用的了。大多数的钱全交给浑家保管,这样三个人都能相安无事。事情坏就坏在帮助建房子的那个人,他的嘴不尊贵,没有捌住风,竟把陈留根给爹建房子的事说了出来,传到了浑家的耳朵里,。这女人听到后火冒三丈,相患了失心疯似的,大骂陈留根瞒着他做事,一个劲的追问陈留根给爹建房子用多少钱?陈留根也是生性软弱,抵挡不住浑家的威胁,毫无保留地说出建房子所用的钱数。

    这婆娘隔长不短地向公爹讨要钱,今天听有人讲,他爹的小猪被外地人的车子轧死了,心里想一定会赔不少的钱,她连忙从家里跑出来,要把人家赔的钱归于自己,来到时看到梁群英尝给她公爹的两个银饼子,伸手夺了过来。梁群英来到那女人跟前,责问她因何抢夺老人家的银子。这女人强硬的说道:他欠我的银子。他所说的就是陈留根给爹建房子的钱。

    梁群英问明了原因,来到陈留根的家中,正巧陈留根也在家,梁群英把陈留根唤出来,向一家酒馆走去,宋祖琳、韩玉婉紧跟在后面。四个人一起来到酒馆中,梁群英要了些酒菜,边吃边和陈留根攀谈起来。梁群英开门见山给陈留根毫不留情地说道:你也甭嫌我说话很狠,你这人经常走南闯北的,应该是一个知礼义,懂孝道的人。可是在你的家中却出现了以下乱上,不赡养老人的事。你那婆娘不守三从四德,像一只母老虎那样凶,你竟拿他毫无办法,你这个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这样的熊包,他对你骂骂咧咧的尚且不要说,诅咒你爹爹的那些话我就不说了。陈留根凄惨地望着梁群英说道:我那贱内那样地对待爹爹,我也觉得没面子。可是我也不知道我是这般地不中用,每一回看到贱内给爹爹斗架,我就义愤填膺,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可真地走到她的跟前,连大气都不敢出,我实在缺乏男子汉大丈夫气概。梁群英道:你是否想具有大丈夫的的尊严?给那女人一个颜色看看,把她管教的服服帖帖,看到你就相看打老虎一样瑟瑟发抖,陈留根望着梁群英苦笑着说道:我做梦都想让贱内怕我,可是我做不到啊!梁群英说道:你只要有这种愿望就行,我可以帮你圆这个梦,我有一个秘方,这方子的名字叫“丈夫散”。我给你开一个方子,你到药铺里去抓药。说着话梁群英取出文房四宝,笔墨纸砚,滴珠研墨,然后提笔铺纸写到:

    人参一钱附子一钱生姜一钱吴茱萸一钱

    闹羊花半钱洋金花半钱阳起石半钱忘忧草半钱

    你把这些药取出来,放在药碾子里碾碎,用酒做药引子,把药服下去,药借酒力,酒喝得越多,这丈夫散的效果就越好,陈留根立刻动起身,拿起药方子离了席,给众人施了礼退出酒馆,到药铺配药去了。

    梁群英、宋祖琳、韩玉婉三人边吃边说话,韩玉婉看了看梁群英,抿嘴一笑道:你在民权把食为天掌柜的忽悠的,不但管咱们吃住,又给咱们拿了那么多的盘缠,又用轿车子把咱们到这里。这一会你给陈留根配丈夫散,不知还能忽悠出来啥好处?梁群英表情淡漠地说道:好处不好处我倒没有多想,只是看那陈留根的婆娘太使人生气,。我给他配丈夫散,就是让陈留根杀一杀泼妇恶妇的嚣张气焰,为他爹出口恶气。韩玉婉挑逗地说道:这算不算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狗是骂人的,梁群英接着说道。梁群英的意思是你韩玉婉是狗骂人,韩玉婉当然听出来梁群英骂她是狗,两个人会心地一笑。梁群英又认真地说道:这怎能是多管闲事,这是抑恶扬善。

    不大一会,陈留根手里托着药包回来了,梁群英给他讲明服药的方法,陈留根把药面倒在嘴里,用温酒把药送下去,又连连地饮了几杯酒。不大一会,陈留根相换了一个人似的,满脸通红,额上的青筋暴突,说起话来声高气粗,一改往日的软弱猥琐。梁群英有意激怒他道:也不是我看比起你陈年兄,一个堂堂五尺高的男子汉,怎被一个臭婆娘管教的鹅鸭不敢吊肚,动不动就在你身上撒气,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虐待爹爹,陈留根的脾气激起来了。只见他嘿、嘿一笑,从今以后,她再敢如此,我不揍死她算我没种。说这话从身上掏出两个银角子,朝酒桌上一甩,这就钱我出啦!我这就回去收拾那臭婆娘去。说完话走出了酒馆,气昂昂地朝家中走去。梁群英在陈留根身后的不远处紧紧地跟着。

    陈留根怒气冲冲地来到家门口,一脚把大门踹开,大步流星地走到上房,一把抓住浑家李氏,恶狠狠地说道:你这个臭婆娘,今天为啥从爹的手里夺银子?李氏从来没有看到丈夫如此凶神恶煞般地对待自己,心里想到,今日里我从公爹手里夺银子,外人七嘴八舌地乱说,他听到后觉得没面子,脸上挂不住,回来家里撒撒气,说句大话吓唬吓唬我而已,就是借给他一个胆,谅他也不敢对我动粗。这一会她可想错了,啪——啪——脸上早着了两个耳光,顿时感到脸上火辣辣地痛。今天是破天荒的事,你陈留根真是吃了熊心长了豹胆敢打我。李氏看到陈留根这一回事动真格了,被吓得真魂出鞘,呆愣了半天,便大声地哭嚎起来。边哭边说道:你陈留根遭天杀的,好没良心的家伙,我嫁到你们家,你们家穷的揭不开锅,我在娘家拿银子让你做生意,如今你有钱了,就嫌弃我了,还敢打我。陈留根那有闲心听他瞎白话,厉声说道:你把我爹从那小院子里接过来还倒罢了,若从嘴里迸出半个不字,看我不扒你的皮。说这话又在李氏的脸上狠狠地扇了两个耳光,又在小肚子上踹了一脚,愤怒地喝道:快去!你再给我磨曾,我就揍死你这个臭婆娘。以往霸道贯的李氏,看到今日的丈夫,铁了心的孝顺爹爹,真的是无计可施,若不听他的话还要挨揍。如今也顾不上面子了,拳打脚踢老在身上疼是真的,谁也不替受。急忙从地上爬起来,乖乖地来到爹住的小院子里,把老人家接了回去。梁群英在陈留根家的院子外面听的很真切,知道陈留根制服了李氏,心里很高兴,这时天将黑了下来。梁群英、宋祖琳、韩玉婉就住在那家酒馆的客房里。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三个人就起了床,洗过脸,漱过口,吃过早饭,就要启程了。陈留根和他的爹陈和善赶来了,诚心诚意的让三个人在这里住一天,他要备办一桌上等的酒席款待三人,被梁群英婉言谢绝了,并语重心长地劝说道:夫妻之间本应该和目相处,互敬互爱,家和才能完事兴啊!你切不可乱用丈夫散,常用会把一个家毁掉的。陈留根沉痛地说道:我并没有过分地强求她,只要她能善待爹爹,我就心满意足了,至于她对我好与不好,我也不计较。这事承蒙举人爷配置的丈夫散,降伏了我那无赖的婆娘,挽回了我做人的尊严,没有啥好报答的,仅有这么一点小意思,权作对您的酬谢,请您笑纳。陈留根拿出来一个小红纸包,里面包有五十两银子,递给了梁群英说道:我知道这些礼物太薄,拿不出手,不上举人爷的眼。我知道到京城赶考花销大,买件衫子,添双鞋袜,别的也济不了大事,说完双手托着银子向梁群英递过去,梁群英半推半就的接了银子。陈和善拄着拐杖,扬起脸来望着梁群英,感激的说道:梁举人怜老惜贫,真是侠义心肠,君子品德,是好样的,这一回进京定能金榜题名,独占鳌头。梁群英笑着说道:但愿向您老先生所言的那样。

    梁群英、宋祖琳、韩玉婉分别和陈家父子施礼告别,踏上了北上的官道。这时韩玉婉又催两个人对她所出的对联。宋祖琳在苦思冥想着韩玉婉的下联,一时急得抓耳挠腮。梁群英笑了笑道:嫂夫人真乃吟诗与李杜争强,作赋与班蔡斗胜,只可惜是位女子,若是一位男身,也是制科中的一个人物。韩玉婉逞强道:我要的不是你恭维的话,要的是你快把下联对出来。梁群英心里想,你出的征婚联我都能对出来,你出的这幅上联有啥难对的,只是不能说出口,怕宋祖琳挂不住,又怕韩玉婉说我梁群英欺骗了她。梁群英是想很快对出下联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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