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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杨掌柜造孽被火燎匪头目念恩施大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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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货卖要家,没有识货的买主,只按一般的黄铜的价钱卖出,只买了三两银子,只够掌柜的房钱。掌柜的看白猿已经是一无所有,就是些残茶剩饭也很少给白猿吃。白猿住在“客再来”客栈里,病体得不到医治,饭食又朝不保夕,整天饥一顿饱一顿的。病势日重一日,骨瘦如柴,奄奄一息。掌柜的看到白猿快不行了,找来几个伙计,趁天黑把白猿抬到荒郊野外扔掉。此时,恰逢梁群英游历鄂豫,住在“客再来”客栈里。见到伙计们乘着夜黑用一张破门板,抬着一个尚有气息的人往外扔。劝伙计们把这个人放下,庄重地说道:只要病人有一息尚存于体,就应该尽心尽力的去救治。人的生命一辈子就这一回。梁群英给白猿把过脉又让人端过灯来,翻开眼皮看了看,让伙计把白猿抬到自己所住的房间里。梁群英向掌柜的讲道:此人的房价,饭钱,以往的欠账都记在我的名下。掌柜的唯唯诺诺道:举人爷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小人照办就是了。梁群英精通医道,给白猿诊病,抓药,煎药,喂药,喂饭,精心照料,将近一个月的时候白猿的身体才恢复过来。在白猿回家的时候,梁群英又给他一些路途的盘费。白猿很感激梁群英的救命之恩,只是没有道出一个谢子,他把这个谢字埋在了心里。就是在这个时候失去了从小就心心相印王银彩,使梁群英心情憔悴,难对王银彩的忘怀,才走出来游历豫鄂,洗涤胸中郁闷。

    白猿大难不死,病愈后回到隆平镇上。胡德福想到,白猿病倒在“客再来”客栈里,举目无亲,身无分文,一定会病死在那里。没想到他又回来了,竟成为胡德福的一大心病。胡德福想到,我把他抛在客栈里不辞而别,就是诚心要他的命,他能不记恨我,那白猿时刻都会找我算账。大丈夫做事应该是不拘小节,抛开所有的顾虑,“只能我误人,不让人误我”。等到他把我收拾了,到那时一切都晚了。我必须把事做在白猿之前,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胡德福自从白猿回到家中,他就在盘算着收拾白猿的法子,可是他想过来,想过去,都没有想出一个相宜的法儿来。时机突然来了,这个时机就是在荆山下的保康县境内,连续出现几起杀人的案子,襄樊知州强逼保康县知县速速破案。胡德福未雨绸缪,黑了心肠,想了个借刀杀人的法儿,诬告白猿是这起抢劫杀人的主谋。知县正为一直未能破案一筹莫展,急得焦头烂额,像热锅上的蚂蚁。正好有人举报,知县也不问青红皂白,立刻带上捕快、衙役、狱卒,倾巢出动。他们也知到白猿有一身祖传的武功,十分的了得。就凭这些人,要想捉到白猿,那是好不可能的事情。捉不到活的,捉个死的也能向上锋交差,也比放跑了好。

    一天夜里白猿所住的屋子突然起了火。白猿从睡梦中惊醒,翻身下床,房屋燃烧冒出的浓烟把他熏得喘不过气来。白猿又听到外面有人高声喊道:今晚所来的人都给我打起精神,弓上弦,刀出鞘,谨防白猿狗急跳墙跑出来,把这个抢劫杀人的罪魁祸首白猿、白涧飞烧死在屋子里。白猿一听就不对,我怎么就成了抢劫杀人的匪首了?这时火势越来越大,容不得他细想。可他很自然地想到,外头已经布满了不少的官兵。怎么办?于是提起宝剑,要开门冲出去拼杀。可是门已经被人在外头绑死,门打不开,也是人急计生,就用宝剑把门的搭鼻砍断。又抓起棉被卷了卷拿在手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棉被扔出去。站在门外的十几个官兵,看到从门内闪出来的黑影,因为天黑,看不清楚,都误认为是白猿从屋子里窜出来了。一个个都手持兵器向黑影冲杀过去,就在这一瞬间便知上当,可已经晚了。白猿就在那一刹哪冲出房门,手拿宝剑立于天井当院。一看四面八方都是官兵,不可久留,使出蹿房越脊的功夫,纵身跳到近处的高墙上。白猿站在高墙上责问官兵道:不知我身犯何罪?律犯那条?深更半夜焚烧我的房子,落井下石,至于我死地。知县骑在高头大马上怒斥白猿道:只因有人告你是江洋大盗,保康县境内的几起大案,都是你所为,故此今夜前来拘捕你归案。白猿想了想,也甭在这里给他讲理了,眼下就是满身是嘴也说不清楚。

    怪不得来这么多的官兵,竟有人诬告我是保康县境内大案的匪首,谁这般的蛇蝎心肠?我平生不曾得罪过谁呀!想到此,白猿跳到墙外,消失在夜幕中。白猿逃到外地,隐藏起来很长一段时日,等风声过去,就潜回来找人打听是谁诬告了他。很快有人给他透出信来,是胡德福诬告的他。白猿一听心里才恼,你上一回把我撂在客栈里,差一点没要我的命,我还没有给你算账。这一回你又给我无中生有,捏造事实,往死里整我,我抓住你非把你碎尸万段不可。白猿要找胡德福报仇,可是已经晚了。胡德福知道白猿没有被逮住,诬告的事早晚是会败露的,一旦知道是我诬告了他,一定会来找我来寻仇的。把自己的房地产业全部卖掉,携带钱财逃之夭夭了。自从胡德福离开了隆平镇,这个人从此便消声隐迹了,熟悉他的人就再也没有见过他。

    胡德福带着钱财,穿上破烂的衣裳,脸上图上泥垢,再熟悉的人对面也认不出他。从湖北,到河南,过了黄河,又向北走了一段路,就在清风镇上隐居下来。刚到的时候,先做一些不起眼的小买卖,然后把生意越做越大,后来便买下这座临街的宅院。雇了厨子、伙计,开设一个饭庄。胡德福知道自己的事,深入浅出,很少露面,多半是伙计出来应酬。也是他造孽深重,该遭报应,正被白猿撞见。

    白猿被胡德福弄得有家难奔,在外头漂泊流浪,时刻想找到胡德福报仇雪恨。在这茫茫的人海里,一个人找一个人,犹如大海捞针,到那儿去找这个不共戴天的仇敌去。

    白猿信马由缰,漫无目的到处走。他一心一意地想找到胡德福报仇,也在躲避官府的抓捕。一日来到太行山的一座山脚下,这时天色已晚,他正在朝前走着,突然有十几个小喽啰拦住去路。真是:

    “雾锁青山影里,滚出一伙没头神;烟迷丛树林边,摆着几行争食鬼。人人凶恶,个个狰狞。头巾都是茜红根,衲袄尽披枫叶赤。缨枪对对,围着定吃人心肝小魔王;棍棒双双,簇捧着不养爹娘的真太岁。挺枪立马站道上,怒目圆睁吓路人。这些人拦住了白猿,说了一些劫道的话,要白猿留下钱财再走。这时白猿却笑着道:我急得咬人,你们还想给我要买路钱,我还想给你们这些家伙借点钱花哩。几个小喽啰手持枪刀棍棒来战白猿。白猿抽出宝剑迎战这些小喽啰,他们那是白猿的对手,没用三招两式,就把这些小喽啰打得落花流水,抱头鼠窜地往回跑。一个小头目向前跑了十几步,回顾头来高声叫道:是好汉的有种你甭走!等着我们的大王来,再给你交战。白猿那里把这些毛贼放在眼里,也高声喊叫道:本大爷正没有存身的地方,打败你家大王,我好做第一把交椅。

    不大一会,那个大王真的来了,骑着马,手里托着一杆点钢枪。在马上高声喊道:那里来的瘪三,如此的傲慢,口出狂言,竞想夺在下的宝座。说时迟,那时快,摧马挺枪向白猿前胸刺来。白猿心想,刚才的那几位身手上不的话,你这个大王也好不到那里去。一手提宝剑,看到枪尖刺来,来一个急转身闪过枪头,伸出另只手一把抓住枪杆,猛地向外一拉,口里说道:你给我下来吧!那个大王很听话的从马上下来了。白猿用右手一把抓住这个大王的手腕子,拇指一掐掌后的内关穴,这个大王顿时感觉到从内关穴木麻到肩膀上,整个肩膀相掉下来一般。白猿来个顺手牵羊,把这个大王拉的趴在地上。这时这个大王才知道眼前的这个人,给小喽啰们说的话不是不是吹牛的。有真功夫,我就是学一辈子也难学不成他这样的功夫。忍着疼痛急忙跪下磕头,口里叫道: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您一定是侠客的身份。不知您怎会来到俺这荒野之地,多有冒犯,请大侠息怒。请到我的小寨里稍坐,我一定尽地主之意款待于您,您若是愿意在这里落草,我情愿把第一把交椅让你坐,拜你为师,向你习学武功。白猿心想,你还真是识相的人,好吧!我就跟你们上山。

    白猿到了山上,原先的那个大王,毕恭毕敬地把大王的位子让给了白猿。白猿正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时候,就在这里落草,做起了山大王。也不管何时官军来剿,过一时算一时,头掉了碗大的疤,啥时死啥时算,破罐子破摔吧!

    今年的元宵节的夜晚,白猿和他的弟兄们化装成普通的老百姓,来到镇上观看烟花,享受一晚上寻常人家才有的天伦之乐。清风镇上,关帝庙前扎起一座宝塔山,上面结彩悬花,张挂着三四百碗花灯。有一首诗颂扬这宝塔山的:

    山石穿金龙戏水,云霞眏独鹤朝天。金莲灯,玉梅灯,晃一片琉璃;荷花灯,芙蓉灯,散千团锦绣。银蛾斗彩,双双随彩带香球;雪柳争辉,缕缕拂华幡翠。村歌社鼓,花灯影里竟喧阗;织妇蚕农,花烛光中同赏玩。虽无佳丽风流曲,尽贺丰登大有年。

    白猿同十几个弟兄在宝塔山前看了一会,逶迤向南走。不过二三百步远近,只见前面灯烛荧煌,一群人围在一个大墙院门首看热闹。锣鼓响处,众人喝彩。白猿他们看时,却是一伙跑鲍老的,那跑鲍老的身躯扭得村村势势的。白猿他们看了呵呵大笑起来。

    他们一边向前走着,一边玩笑着。只见家家门前,搭起灯棚,悬挂花灯。灯上画着许多故事,也有剪彩飞的白牡丹花灯,并芙蓉荷花异样花灯。十几个人玩得非常开心,玩过之后,便转过头来往回走。当走到一家饭庄门前,白猿看到一个人把烟花燃放玩,刚扭过头去正向大门里走去,被白猿看到了。这个人怎么那样相我的仇家——胡德福。

    白猿无意中看到胡德福,一时心中有充满怒火。恨不得一步上前抓住他,把他生吞活吃了。白猿在想,这是在黑夜里,看的未必真切,他怎会来到这里?一定是我看错了。白猿不放心,一直想知道这个人是不是胡德福。回到寨上后,一连几天都在想,怎样才能看出是不是胡德福。很快偷看胡德福的这条计策在白猿的心目中形成了。

    元宵节的第三天,白猿让他的弟兄到杨家饭庄吃饭闹事,把这家掌柜的逼出来。白猿在另一间客房里吃饭,要再仔细地看一看那个人可是胡德福。按照白猿的安排,真的把这家掌柜的逼出来了,不错!这人就是胡德福。要解心头恨,拔剑斩仇人。白猿随手就要抽出随身佩戴的祖传宝剑,跟随在白猿身后的一个弟兄,一把按住白猿的手。这时白猿也很快清醒过来,知道在青天白日里杀人,未免太胆大妄为。若是把他做了,跟他来的这些弟兄也未必都能逃回去。白猿强压心头怒火,把宝剑归回剑鞘。当胡德福无意间朝这里看时,白猿急忙扭过脸去。

    在正月二十二日的这一夜晚,白猿留下十几个人看守山寨,余下的人倾巢出动。要到清风镇上找胡德福算账,于是出现了刚开始的那一幕。胡德福被烧得受苦不住,当白猿问他把银子藏在什么?他一个劲地高喊着,东山上,西湖里。东山上,西湖里。白猿他们都说胡德福在胡说八道。可是他们那里知道,这时的胡德福已经疼得死去活来,痛不欲生,那会再撒谎欺骗他们。胡德福说的都是实话,东山上,西湖里,——说的是胡德福所住房子的东侧屋山上。东侧屋山的墙上有一根木橛子,木橛子上挂着一个播种庄稼的耧,耧枓里头放着一个烧水的大锡壶{西湖}。胡德福把多年来积攒下来的银子,都放进这个锡壶里了。也难怪胡德福一个劲地喊叫:东山上,西湖里。

    白猿面向这里的父老乡亲们说道:冤有头,债有主。今天我把全镇的父老乡亲们都请到这里来,恐怕都受惊不小,我给诸位赔罪了。说着跪下,给全场的人们磕了三个头。又站起来说道:我把诸位请来,是想让诸位乡亲们给我做个见证,我要把这个杨掌柜的杀掉。各位父老乡亲们一定会问我,为啥要杀这个杨掌柜的。白猿就把胡德福以往所做的事,一五一十的讲了一遍。众人都怒目而视,群情激昂,异口同声地说道:杀了这个丧尽天良的家伙。白猿抽出祖传的宝剑向胡德福胸前刺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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