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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章威县城对弈二父子茶馆前戏弄一知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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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尚愤怒地摇了摇头,表示对俗人的所作所为不能理解。那带蚂查腿眼镜的东方铭老先生,听了心里很不是滋味,走到和尚跟前,施礼说道:我不回避俗人有这样的弊病,可是你们出家的人不守清规戒律的也不少啊!说什么?佛在心头坐,酒肉穿肠过,出家人吃肉喝酒的有吗?也不少盗和尚,调戏良家妇女,更不乏为匪为盗者,就是少了一条,和尚不可以做官,不可以官家身份捞钱。两个人一俗一僧,互相挖苦揭短,两个对弈者也停止了争吵。有的拍手喝彩,有的出来劝解,也有的撺掇着继续论理。这时候又走出来一个讨饭的叫花子,来到和尚和东方铭跟前说道:俗人是人,你和上也是人,我讨饭的花子也是人。人们说的超凡脱俗,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很难。这位长者能不想发大财,一举成名,光宗耀祖,你这和尚能不想修成神仙,我这穷光蛋何尙不想楼房田产。上无片瓦,下无扎针之地,头戴开花帽,身穿破烂衫,沿街乞讨。那是一个人的造化,可谓是:时也,运也,命也。也正是人们所说的,生命由天定,富贵不有人。这叫花子也有他的一番道理。宋祖琳也蹭过来说道:人,有才则有命,无才则无命。几分的才情,几分的富贵。有经天纬地之才者,就有做宰相的富贵。无才无能的呆子,全靠爹娘养着,兄弟姐妹照应着才能活命的,猪狗不如,那有福分可言。

    两个对弈的只顾听他们闲扯淡,忘了对弈。等他们停止了理论,两人才回过神来。巴年寿说道:这些人真有意思,从我们对弈争吵起来,竟扯到一个人的命运上。王汉昇撇了一下嘴说道:这些人是没事干吃饱了撑的。巴年寿说道:咱们甭听他们瞎白话,继续下咱们的棋。王汉昇看了一眼棋盘说道:老巴,你的棋输定了,想起死回生绝无希望,收棋吧!巴年寿老人看了看棋盘,绅士再三,也觉得回天乏术,便要收棋。挨近棋盘跟前的梁群英一扬手,说了声慢,这棋还有赢的希望。什么?老巴这棋还有赢的希望,笑话!王汉昇说道:既然这位举子大言不惭地说道,这样的棋还能搬回来,就让接着下,心里想,棋子已经走到这般地步,他还想赢,我倒要看一看你这个穷酸举人有啥起死回生的妙招,你这人也太狂妄了。梁群英志在必得地说道:平常对弈常说道:丢卒保车,到危难关头,为了保住将帅,就是马、炮,车,该舍得的必得舍掉。

    巴年寿经过梁群英的指点,虽然赢得很艰辛,总算胜了这一局,不由的围观的人一阵喝彩。刚才还认为这一局下的很得意的王汉昇,竟稀里糊涂的输了,觉得很没面子,于是很尴尬的一笑,给自己打圆场地说道:那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这位举人瞧准了那一步。真正的棋中高手,岂在乎一步一局!这话的意思是说,那一步是让你瞅准了,你若是棋中高手,不妨咱两个再对弈一局。围观的人也听出来王汉昇话外之意,就撺掇着他们再来一局,说巴年寿道:你们二位是多年的老棋友,彼此都熟悉对方的招术套路,既然王汉昇不服气,就让这位举人爷给他比试比试,看他们到底谁的棋技更高一筹。

    梁群英一时技痒,就坐在巴年寿的座位上,二人双方摆好棋子梁群英让王汉昇先走第一步,王汉昇谦让地说道:我是本乡本土的人,年纪又长你得多,理当让你先走第一步。梁群英也不客气,动手移子,使了个当门炮,说道:恕在下无礼,只是我善于使用这一招,实在抱歉。王汉昇很有涵养地说道:年轻人性子急,求胜心切,善使当门炮都在情理之中。两个人说话或言悦色,谈吐自如,其实他们都在棋盘上较上了劲。梁群英和王汉昇对弈,自觉的游刃有余,而王汉昇则进退维艰。十几步后,梁群英则感到得心应手,王汉昇则感到力不从心。一时手忙脚乱,顾此失彼,明显的不是梁群英的对手。梁群英并不想立刻赢他,只因他的儿子在一边指指戳戳,围观的人戏说道: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梁群英有意给王汉昇下成和局,到最后结束时,每人只剩两个棋子,梁群英只剩一帅一士,王汉昇只剩一将一相。观棋的人说道:这举人的棋技也不过如此,起初看起来还有几招,到后来却连连失手,有主动变被动。也有的人说道,大概这举人是给王汉昇留面子,没有事出所有的本事。

    在一旁观战王汉昇的儿子,王铁柱罢了他爹的位子,他要给梁群英大战一局,一旁的人又说道:爹老子不行,儿子挥戈上阵,定能旗开得胜,马到成功。也有的人说到,那也不一定能胜人家举人。象棋虽然是小道,却有一定的套路和规律。王铁柱就经常拿着一本象棋谱看,他的棋技要比他爹的高得多。两个人队一起来后,梁群英也不敢大意,静心对阵,王保柱也觉得遇见了劲敌,是步步留神。两个人对弈了一阵子,看起来王保柱略胜一筹,不由得得意起来,嘴里哼着小曲。梁群英走了几步臭棋,正自心烦,王铁柱却得意忘形。梁群英乘他高兴说道:上一局和你爹交战,终结时每人只剩两个棋子,我剩一帅一士,你爹剩一将一相,结果你爹相我,我士《是》你爹。王铁柱觉得自己的棋下的得意,高兴地忘乎所以,那里想到梁群英在刁骂他。可是在一旁观看的人却听出梁群英话中的意思,也都没有言语,等他们棋到终结,才有人学着梁群英巧骂人的话,你爹相我,我是你爹……

    一乘官轿在前面走,后边紧跟着四乘小暖轿,一路上前呼后拥足有六十多人。穿着各种各样颜色的衣裳,丫鬟、老婆子,师爷、书办、厨子、长随一大群。后头十几只大骡子驮着箱笼、状奁台、梳妆台、百灵鸟笼子等之类的杂物。一路上浩浩荡荡逶迤而来,像蚂蚁搬家一样走到茶馆前停了下来。见官三分灾,逢到过官的时候,百姓都急忙回避,那是见到地方官。这个管是过路的官,管不了本地面上的百姓。东方铭老人说道:这一定是那个省的藩台、臬台上任路过这儿,年轻掌柜的看到门前停着这么多人,急忙从里面走出来,迎上去招揽生意,满面带笑的向轿里的人说道:不知大老爷要到那里去高就,请先到里面歇歇脚,洗洗脸,吃杯茶,一点也不误你们的事。只见一个穿官袍的人从轿子里面走出来,素金顶带,鸂鶒补服,腰中还系着一柄宝剑,只是一个知县的打扮。东方铭小声给众人说道:看他的穿戴只是一个七品的顶子,要看他的派头,带这么一帮牛鬼蛇神,不是一个道台,也是一个藩台,或者是个臬台。怎么一个小小的知县就摆出这么大的派头,如今道光皇帝提倡节俭,穿着风不过的龙袍上朝,难道他就不怕御史们参他?巴年寿老人说道:有的人喜欢摆谱,虽然是七品的前程,大小也是个百里侯。王铁柱望着这么一群人说道:什么百里侯,说不准就是一个百里虎,正张着血盆大口去吃人哩!到了那个县上,那里的百姓可就遭殃了。

    一位穿着非常考究的商人神气十足地说道:这位知县姓潘,叫潘浩山,是山西洪桐人,是我表兄台的故交。花了五千两银子,走了内务府大臣世泰的门子,放出去到山东冠县任知县,今日路过这里。宋祖琳给那人施礼道:请问这位仁兄高姓大名,仙乡居住,对朝中之事这样清楚?那人得意地说道:鄙人姓甄,名志奇,字东杰,号向远。江苏宿迁人。以经营马匹为业,因为我的表兄台在吏部供职,因此对全国各州府县官吏的升迁、黜降略知一二。他看到宋祖琳是进京赶考的举子,想打听一些仕途上的事,就滔滔不绝的讲吏部的事。摇头晃脑地说道:如今的吏情,说起来实在让人寒心,官缺太少,要求补缺的人太多,不少的人为了尽早的得到简拨,花钱托亲戚,找故旧,钻窟窿打洞,好不容易到吏部递首本,报履历,留名挂号。以后的细节也很重要,有很多需要打点的地方,如年礼,寿礼,各种名目的礼金送的足,和了主事的人的意,只要一有缺就给你补上去。在这上面不论哪个环节上出了差错,在想不缺,也只能落个望眼欲穿,泥牛如水。

    要不缺的人多,拿钱捐官的更是数不胜数,捐一个同知一万两白银,盐道要五千两黄金,封疆大吏的行情那就更高了。这些都是正价,另外还有门包,堂倌的小费,过一道门槛,要一笔钱,处处都是孔方兄当先。这和做生意一个理,卖者情愿,买着甘心,一分价钱一分货,言无二价,童叟无欺。不谙吏情者,任凭你的文章作的花团锦簇,也未必在世途上得意。宋祖琳摇了摇头,没有在言语。梁群英听的早就不耐烦了,怒气冲冲地说道:大丈夫取士当光明磊落,只可直中取,不可曲中求。听说这位知县是拿钱捐的官,走了内务府大臣世泰的门子,赴任时身后又跟了这么多的人,就知道他不是一个走正道的官,便走上千去戏耍他。

    知县看到梁群英向他走过来,也想卖弄文采,附庸风雅。便迎上来于群英见礼,梁群英还了礼,那知县说道:既然是进京赶考的举子,诗词文章都是好的,恕在下冒昧,我有一联请对。梁群英笑了笑说道:不敢当,意领教。知县随手握住身上佩戴的剑柄说道:“三尺龙泉剑”,梁群英不由得一怔,觉得难以对的贴切,正在寻思,见一位走方医,手里挑着个布幌子从身边经过,布幌子上写着善治:内科、外科、妇科杂病。深思良久,拍手笑道:有了——“六味地黄丸”。知县又用手一指他的那乘官轿道:“铁顶青纱轿”,梁群英略微思忖道:“金狮万应膏”.知县心里想,我说的都是官家带的用的,你对的却是药铺里的东西,对的对子也没有啥出奇的地方,从他对的对子上也看不出他有啥过人之处,也是等着知县再讲出下联来。

    个碌碌之辈。便大胆的出对子为难梁群英,梁群英不怀好意的一笑,静(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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