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1.长与宽

，周围是大涡流旋转产生巨大水流声，浓重的水汽已经形成一片迷雾区域。

    亚当无法在真空之岸中长时间行走，好在岸外的次元乱流不会对他造成多少伤害。

    就这样一直前进，亚当不知经过多久，也不知道自己是否绕过大涡流。

    时间对于现在的亚当没有意义，他的生命活性一直维持在一个相当高的阈值。

    这里空间感实在糟糕，没有上下左右之分，唯一的参照物就是母河上逸散出的雾气。

    亚当不敢闯入真空之岸，因为那会让他无法提取到超自然的力量，真空杜绝一切超凡物质，它唯一无法拒绝的就是母河。

    仅仅依靠着次元乱流中飘荡的少量超自然物质，亚当是无法一直在这灰界中前进的。

    亚当在一段时间后做出一个决定，他将闭绝身体各项机能，仅保留巨人之身的物质能量消化能力，进入冬眠的模式。

    吸收次元乱流中飘荡的少量超自然物质，肉体自发的进行消化，产生的黑暗之力输送至头顶的黑色光环。

    这顶黑色光环原本只是黑暗力量极致的体现，也代表他灵魂的至高与独特，但现在被亚当刻印符文制造成一件传奇炼金物。

    它的功能十分简单，自动巡航和守护，它将带着亚当的肉体沿着预设的轨道线路前行，很像一个极简版的宇宙飞船。

    亚当闭上独眼，闪烁乳白荧光的皮肤上渐渐覆盖一层黑膜，黑光环张开将巨人之身套住，朝着特定轨道高速穿行。

    黑色的次元乱流，白色的真空之岸，纯绿的未知母河，三个区域的不同色彩构成了此维度的图景。

    亚当那伟岸巨人之躯在这其中也只是沧海一粟，又不知过去多久，灰界中一阵轻微震颤，霎时间河水翻涌，水汽朝着两岸排开，一下子将真空之岸扩大几十倍。

    套着亚当的黑光环一下子被推到次元乱流深处，这里撕裂的次元间隙如洪流一般狂涌。

    黑光环及时抽取亚当肉体中的黑暗力量，顶着剧烈的次元洪流一下子回到正轨上。

    “呜！？”

    亚当面庞上的邪眼睁开，举起微微干瘪皱起的手臂看了看，黑光环这一下子几乎将他抽成人干。

    抬眼望去，目光穿越数千万里的空间距离，透过那阻隔视野的母河水汽，凝视着虚幻破碎的魔瑞肯世界。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亚当一声叹息，转眼已经是一千年时光，魔瑞肯世界已然化作虚幻泡影，一个主物质世界的彻底衰亡让亚当一时间有些迷茫。

    同已经不知道存在多少年的魔瑞肯世界相比，亚当就像一个还未发育的坯胎。

    但就是主物质世界都有衰亡的一天，他有可能逃避这命运吗？

    只是注视了一会儿亚当便移开目光，他的视线投注到已经近在眼前的禁忌国度，目光不复刚才的迷茫，重新变得坚定起来。

    “生命不在于它的长度，而在于它的宽度。”

    亚当不记得这句名言是谁说的，但正好印证他此刻的心态。

    亚当沉迷对力量的追求，他享受这个过程，并为之努力，而生命的延长只是力量的附属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