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共生

伞停。

    抱着郝瑟尸身的老者忽然感觉身下传来动静。

    低头一看正巧对上郝瑟睁开漆黑如墨的眼瞳。

    那双眼睛！老者不知该如何去形容，那是一种纯粹的恶意，没有任何情绪的恶意，从那眼神中老者居然还感受到了一种纯真，就像……就像是一名刚刚出生的婴儿。

    人之初，性本善还是性本恶?

    不懂善恶观念的孩童，看到路边的蚂蚁窝，微笑的伸出手指一个一个将它们碾碎，他们不知善恶，只是追求最本能的愉悦。

    此时在老者眼中，郝瑟也是这般的存在！

    心中的诧异还未表露，郝瑟张开嘶哑的喉咙，“饿，好饿……”

    来不及反应，老者的胸膛被一只手掌破开，郝瑟伸手扯出老者心脏，直接暴起而食！

    老者满脸不可置信，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生机被夺走，想要说点什么，可惜喉管被啃食，只能发出无意义嘶吼。

    黑夜中，如野兽般的咀嚼和吞咽声，不断响起……

    良久，郝瑟四肢扭曲极不协调的站起，眼珠各自上下翻滚，明明是哭泣的表情，嘴角又微笑上扬。手和脚180°扭曲。

    就像是孩童刚刚得到一个玩偶，不熟练的玩耍。

    “我是谁?……我是……郝瑟，我是郝瑟！我是郝家少主！我的父亲是郝刚！”

    诡异的身躯喃喃自语，似乎是在回忆或者思考，眼神由迷茫最后变得坚定。

    黑色的光芒渐渐褪去，重新变得清明！

    郝瑟打了一个冷颤，他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梦里的他不断的坠入无边黑暗……

    “我……不是死了么?”

    郝瑟看自己完好无缺的身体，他明明记得自己被一个黑衣剑客一记拔刀斩名丧黄泉！

    最后是大爷爷赶来救自己可惜晚来一步……

    难道，这一切都只是梦……若真是梦，郝瑟抚摸这自己的胸膛，似乎在回味刀剑加身的触感，那也太真实了吧……

    直到他看到身边早已被啃食到不成人样的尸体，脸上熟悉的相貌赫然是自己大爷爷的脸！

    “那不是梦！是大爷爷救了我！”

    郝瑟跪倒在地，抱着大爷爷的残尸，面无表情，“大爷爷，你放心，日后我郝瑟若有能力，必为你报此杀仇！”

    郝瑟没有感觉的到，他那冷漠又不含一丝情感的的话语。

    再度复活的郝瑟，只感觉他比曾经的自己更加的理智。

    脑海中权衡一番利弊，回想起记忆里，姜晨的一些情报，言语又是一转，

    “大爷爷，这姜晨不太好对付啊，这样，你的仇我就先当看不见，以后啊，以后有机会再说……”

    郝瑟喃喃自语，收敛老者的尸身，遵循着记忆中郝家别墅的方向走去……

    “我需要力量！冥冥之中，我感觉到，只要让世人感受到痛苦绝望！我就能变得更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