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轮转之章（下）

    星门内部异次元，泰拉号，文月个人房间

    “叫你们这帮王八蛋敢在我面前杀无辜的人！操你妹的！”

    一手中拿着狗腿刀，一手从身边弹箱中拿出子弹往弹头上切达姆十字的文月蹲在房间的中心不断地碎碎念。

    嘴上的烟的尾端被他咬得变了型。

    “别让我再看到你们！看到一次碎你们一次！”

    “Fu/ckYouALL！Aliens！”

    这样的工作他已经不知道进行了多久。

    辉煌之光解放战的确是胜利了。他作为当时一战的英雄也被二团的大部分战士所认同。但这样的情况完全不能改变他心中的沮丧。

    承诺过的事情没有完成。看着一个一个与他并肩做战的人类死去，他什么也做不到。那些人虽然是平民，但他们有着他也没有的勇敢，理想和梦想。为了自己家园爆发出了巨大的毅力和精神力。文月敬佩他们。

    但是他们全死了。死到整个星球也只剩下了七个婴儿。

    咬碎自己的一口银牙也不能平息文月心中对于STMC的恨。他恨它们，他也恨自己。恨自己的无力。

    在那茫茫虫海之中，自己连朵浪花也拍不起来。原以为自己已经有些力量可以实现目标。却在这个世界中被无情的现实所冲击。那些虫子用自己的方式告诉了文月什么叫没用。

    什么叫无力。

    深重的痛苦包围了这个娇小的存在。在那之中没有绝望。

    反而产生了一种对拯救更多人类的愿望。

    或者说梦想。

    他已经体验过了那种因为心念集中而产生的变向梦想伟力。在这样的世界中没有必要绝望。这一点他已经了解到了。

    绝望无用。希望可以带来梦想。

    无边的梦想，加上少少的努力，希望就在所有人的身边。

    “等着吧！异形！这次送你们的是科拉德特制达姆弹！”

    黑暗无灯的房间突然出现了光。自动的金属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嗨~新人君~我们给你带午饭来了哦~”

    宇佐见莲子和玛丽艾露贝莉拿着餐盒走进了文月的个室。原以为那个一直包着全身绷带的小家伙会因为伤痛问题好好地呆在床上休息。谁知道事实远比她们所想像得更加离奇。

    房间里没有开灯，从外部照射进来的走廊灯光只能隐约照亮半个房间。

    那被照亮的半个房间中，小小的人型蹲在地上，脚边全是子弹。手上拿着一把反曲刀背对着她们。当两个少女的声音传入他耳中的时候，他的头侧了过来疑惑地看着两人。

    密室，昏暗，个人，小刀，阴郁，想不开。

    一连串的联想出现在两个少女心中。不管是那一个都不是什么正面的联想。

    “不要寻短见呀！！！”

    密封二人组扑了上去，将手里拿着刀的文月扑倒在地。

    文月手中的那颗刚成型的十字达姆强装弹和周围的子弹全部飞上了天。子弹群中还混着一根抽了一半，屁股被咬坏掉的烟。

    ......

    “原来不是想不开啊，啊哈哈哈~咳咳！”

    知道了原因的莲子摸头傻笑。笑到一半被满房间的烟味给呛到，赶紧起身把房间里的通风设备打开。

    “我们俩是无所谓啦。不过新人君你要注意哦。”

    莲子摸着文月的头将这里的情况告诉了这个新入队的新人君。

    “这里的大部分成员都是非常纤细的妖精少女。她们对异味非常敏感的。你大概不会想看到整条船上的人都戴着空气过滤面具生活吧。”

    “这样吗......我知道了。对不起。”

    文月抄出个人空间里的一条烟扔进了角落的垃圾粉碎器里。

    “真是个好孩子。来，吃饭吧。那么长时间没有出现在饭厅里大家可都在担心你呢。我们就代替大家来看看你。”

    再次摸了摸文月头上的顺毛，莲子将饭盒放到了文月面前。

    梅莉则是一直在一边收集着从被三人打翻的弹药箱里飞出来的，滚得满房间都是的子弹。

    “谢谢两位。”

    文月感谢密封二人组一声后打开饭盒，拿起勺子吃了起来。

    莲子左右无事便观察起了一边因为好奇也试着在子弹上用小刀刻十字的梅莉。无论是泰拉号上的任何人都没有这样的习惯。整条战舰上用实弹武器的人相当少，数来数去也只有芙莱娜一个人有在用高斯长枪。而且听说她还因为没有补给的关系已经改用制式急冻枪了。

    她们原先所在的国家是个禁枪的国度，从小都不会接触到这些的她们对于文月现在在做的事情非常好奇。左右也是休息时间，两人便一边等待着文月将饭盒里的料理吃完，一边研究起了如何在小小的子弹头上刻十字。

    文月的4.7MM手装弹弹头是圆的，捏在手里很容易拿不住。想要在这样的东西上用锋利刀具刻些什么非常困难。梅莉试了半天也都是刻歪。两个见自己的努力没有起色便抬起头，想要问问对面的文月具体应该如何处理。

    谁知，抬起头的两人看到的是同样在看她们的文月。

    跪坐在地上的文月面前放着饭盒，里面的料理只动了一口。

    “怎么了？文月没有胃口吗？”梅莉担心地问道。

    “不，不是的。”文月沉默了片刻说出了实情。他不认为有必要去骗自己的同伴。

    “我不吃肉的。”

    即使是Fatima也是吃肉的，虽然吃得不多。泰拉号上首个出现的纯素食主义者出乎了莲子和梅莉的预料。

    也同样出乎了厨娘珐儿的预料。

    珐儿做的料理里属于肉类的部分很多。因为文月给珐儿的第一映像是一只猫。

    那有猫不吃肉的。

    可事实告诉她们，文月这只猫还真就不吃肉。

    “没办法了。”莲子抓抓头，和梅莉互看一眼。然后双双起身一人夹住文月的一边胳膊，将他拖出了房间。

    “只有借厨房给你让你自己去做了。总不能让你饿死吧。”

    ......

    厨房里一阵乒乒乓乓之声过后，所有还留在餐厅里的人都好奇地看着文月放到餐厅餐桌上的料理。

    “好红的颜色......这是什么？”

    鲁迪看着盛在大盘子红得不行的菜肴，疑惑地转头看向一边的厨娘珐儿。

    “珐儿不知道。”珐儿盯着那盘子看了半天，然后沮丧地摇摇头。

    “哼~”坐在文月对面的莱拉抬了抬眉毛。

    “这样的料理似乎那美也有做过的样子。小文月，这料理是名字是？”

    “青椒土豆丝。”文月一边就饭吃菜一边回答了莱拉的问题。同时将料理之所以会如此之红的原因说了出来。

    “加了些甜面酱和酱油。同时加大了咸味。如果太淡的话......我会吃不出味道。”

    “这样啊......”

    三个人都好奇地盯着这盘明显已经主次颠倒的料理。似乎有想要试试看的想法。

    “如果三位有兴趣的话，请便。我这次做得有点多。”

    不管文月是不是在谦虚，这样的提议的确是将三人的兴趣给提了起来。莱拉盯着盘子左看右看半天，然后招手将珐儿拉了过来。

    “姐姐什么事......啊呜！”

    一句话没说完的珐儿被莱拉塞了一筷子超红土豆丝进去。立即脸色由白变红，再由红变紫，然后由紫变白。满餐厅地跳来跳去。

    “喵呀~”

    甚至还发出了这种只有猫娘才会发出的声音。

    “姐姐你又在闹什么！”

    鲁迪气得给了自己姐姐的脑袋一纸扇，然后立即冲到珐儿身边为珐儿灌水。

    “好厉害的味道......舌头像要烧起来一样......”猫舌头的珐儿完全受不了这种非常强力的味道。回过神来的她看着那盘青椒土豆丝如看杀人料理。

    “没那么严重吧。瞧，我不是吃得好好的么。”

    莱拉却像是没事一般一直在蹭文月的料理吃。一边吃还一边疑惑地转头看抱在一边视重咸重油重辣为蛇蝎的鲁迪和珐儿。

    “姐姐你明明是只要有酒什么也吃得下吧！是这样吧！”鲁迪流着血泪冲了过去，对着莱拉头上又是一纸扇。

    “中午不许喝酒！”这回连珐儿也不帮莱拉了。和鲁迪同时冲上去的珐儿抢过莱拉手里的大杯啤酒转头就跑。

    “还我命来来来来来来！”

    命根子被枪的莱拉大叫着追了过去。

    “好欢乐啊。”

    文月从头看戏看到尾，觉得今天的午饭非常地配胃口。

    ......

    泰拉号副舰桥

    “你的心中满是急躁。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战士。”

    坐在舰长席上的法伦转过头，看向被他召唤来的新进成员。他的眼中有着认同，还有一些因为认同而出现的不满。

    “冷静作为一种战士的优良品质应该随时占据着战士头脑中的大部分空间。只有这样的战士才能在任何时刻做出任何自己能做到的行动。如果失去了冷静，生命也将随后失去。”

    “你认同这样的发言吗？穆特尔上士？”

    法伦的眼神是认真的。文月感受得到。从舰内成员嘴中了解过这位传奇机械人在原世界中做过些什么的他对法伦饱含敬意。

    嘴唇嚅嗫了两下，文月没有开口。

    “那七名婴儿将由二团的阿尔中将移交给无限之城的官方。他们将受到最好的教育，还有最优渥的生活。这是我们给英烈之后的慰问。”

    “不止是他们。”法伦摇摇头，再次看向文月。

    “无论是谁，就算是你我。只要因为梦想界而战死。我们的亲人都能得到这样的待遇。即使我们深入胎藏界，那边的管理者也会对我们生前的一切做出一次公平的审判。不止是我们泰拉号。二团，焚世军团，甚至是修罗军团中的所有人都是这样认为的。”

    “为了保护这难得可以实现真实自我梦想的世界，我们每个人都做好了随时牺牲的准备。你做好了这样的准备没有？”

    “我......”

    “我们和二团有些不一样。”法伦打断了文月的发言。转头一边观察着舰桥中正在工作的Fatima们一边继续介绍。

    “同样是以守护为名。我们的守护对象和他们不一样。他们的守护是广义的，他们守护的对象是整个主物质界。而我们的守护是狭义的，我们的守护对象是具体的一种存在。”

    “梦想。”法伦伸出一根手指。

    “我们守护梦想。只要梦想集中的地方都是我们守护的地方。而这之中最典型的地方就是我们现在要去的地方。幻想乡。”

    星门之中的光线神奇无比。映照在法伦的眼中也同样的神奇无比。

    “现在我们的任务就是去幻想乡位面对其进行守护。同时汇合那里正在等待我们的同伴。”

    “那个世界......”文月认为自己有必要争辩两句。

    “那个叫幻想乡的世界我知道。那里的人类没有人权，都是妖怪们的食物。”

    “你是这样认为的吗？”法伦用奇怪的眼神看向文月。

    “你知道第二团的具体构成吗？”

    “见过一些。”

    “也现场见识过那些战士的理想和战力了吧？”

    “是的。”文月点头。“他们悍不畏死，英勇无匹。都是好样的。”

    “那你知不知道，不管是二团中的人类还是麝香猫。”

    “全都是出自幻想乡位面的。”

    法伦的话语如同晴天霹雳，将文月震慑在了原地。

    “二团的团长阿尔托莉亚中将是个相当令人敬佩的人。”法伦不再看文月，继续观察起Fatima们的工作进度。

    “她告诉了那里的人类和妖怪梦想的重要性。并没有过多的进行政治性的洗脑，只是在人之里的办事处前放了块征兵的牌子。结果天天都有志愿者前来申请入伍。”

    “她明明有机会将二团扩编到成为万人军团的。”法伦背靠在椅子上。

    “但她没有这样做。她征召士兵时的第一段话总是‘我希望能将你们全员尽量都从残酷的战场上带回来。但我做不到。你们总有些人会死在那里，让你们的家人伤心。所以我只要精英。’那些家中有长辈需要侍奉的，在家中是独子的，主持家中事务的都被她淘汰掉了。结果到现在她的战团也只有上千人。并且其中一半以上是麝香猫。”

    “你看到的只是你眼中的一个幻想乡世界，而不是梦想界的幻想乡。”法伦摇摇头，心中也同样在回忆着那片乐土。

    “创造者在移动幻想乡并为幻想乡建立规则的时候就将幻想乡设定成了‘纯净的理想乡’。那里将是一片处处纷争，却处处没有纷争的理想家园。只有有志安于平静的人们才有可能去到那个地方。如果你心中还是有着没有意义的急躁，就很有可能会被幻想乡排斥出去。”

    “抱歉，你刚刚来泰拉号，还没有好好休息就听了我这么一大段有的没的。是我不好。”法伦的脸上出现歉意的表情。

    “去休息一下吧。另外，如果你心中真的有梦想的话就去纯化他。”

    “创造者会听到的。”法伦不再看向文月。他继续着他手边永远也做不完的工作。

    文月默默地离开了舰桥。

    [创造者真的会听到吗？]A－3在文月离开后出了声。

    “创造者听不到管理者也会听到的。他们俩都是一样的。”法伦没有抬头仍然继续着自己的工作。

    “出发点都是为了这个世界。多一个同伴也是好的。”

    ......

    法伦的话语让文月辗转反侧。

    躺在自己房间床上的他完全睡不着。甚至连刻子弹的想法也被他排出了思想之外。

    因为他的心灵受到了震撼。

    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世界的平民居然会是这样的勇敢。所有普通人都可以为了自己心中的梦想在短时间内从手拿农具的农民变成手拿武器的战士。并且不会比外世界的战士糟糕，只会比他们做得更好。

    他看到了那些明明应该没有能力，需要被强者保护的弱者的付出。明明应该躲在强者背后的他们站在了守护这个世界的第一线上，为这个世界的一切付出他们自己的一切。并且无怨无悔。

    他们能做到，为什么我不能？

    是啊......为什么我不能？

    难道我心中没有梦想？难道我的梦想微不足道？

    不，不是这样的。

    文月正过身子，面朝天花板。

    我正义使者的梦想从来没有断过。想要守护普通人，成为英雄的梦从来没有断过。以前不会，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断。

    我想要成为正义的使者。

    你真的想要成为这样的角色吗？

    突然，不知何来的声音出现在他的耳边。吓得他跳了起来抄出步枪左右环视。却什么也看不到。

    那声音仍然在继续着。

    你真的想要守护这里，守护梦想界吗？

    那声音是温柔的。没有苛责，没有叱问。只是在平静而温和地询问着科拉德·穆特尔的意见。

    你真的做好了成为一个守护普通人免于死亡和迫害的正义使者的准备了吗？

    文月收回步枪。沉默片刻后将右手放在了自己的心口。

    心脏的跳动非常激烈。他相信那个声音可以帮助他。

    深吸一口气，文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同时他的心脏也慢慢回复了正常。

    “我做好准备了。”

    “成为正义使者，去帮助更多的人。虽然我一个人的力量很小。但我会一直努力下去。”

    “我用自己的力量，而不是那邪神的力量。”文月捏紧自己拳头。他的话语似是在对那声音诉说，又似是在对自己诉说。

    放心吧。只要你梦想不断，这样的梦想力可以在任何世界中发挥出应有的力量。

    那声音的启示给予了文月最后的定心丸。

    创造者不在，你的力量将由我来代行。得到审判力量的同时，你也会付出相应的代价。因为即使是神，也无权审判任何人。每个灵魂都是平等的。审判他们的同时，也是在审判自己。

    我的名字是玛丽亚·君梦·黑色圣母·方·乌洛波罗斯（Maria·Dreamer·Blackmaria·Fang·Ouroboros）。梦想界的管理者。一切梦想机制的代行者。辅助创造者执行命令的从者。爱着这个世界的无用母亲。万恶的根源。没有过去的迷茫之人。希望你能实现你自己的梦想，不要因为现实的冲击而自我毁灭。

    同时用你的行动来告诉所有人。

    梦想一直伴随着他们。希望一直在他们的左右。

    当声音消失之后，一只大眼睛突兀地出现在文月面前。那只眼睛刚开始时没有眼瞳。慢慢地，随着时间的经过，赤红色的眼瞳出现在那大眼之中。她看着文月，眼中只有平静。

    而文月的灵魂在这一刻却受到了绝对力量的冲击。

    魂之审判。

    从出生开始，因炮击而穿越异世，懵懵懂懂被人抚养。被带到幻想乡。想要排解心中的不安而去找寻重要之人。和她的相知。她的离去。心灰意冷。去岛国修整。和另一个她相识。回到幻想乡。认识朋友。暴走。被人阻止。

    自知罪孽深重而自我放逐。辉煌之光解放战。泰拉号上法伦的话语。刚才之时玛丽亚的话语。

    千百年的时间就这样再一次在文月的心中走了一遍。以前那些已经淡忘的事情也被一一记起。那些快乐的，那些痛苦的，那些难以决择的事情都在心中回忆了一遍。

    这些事情都是这么的重要。这就是科拉德·穆特尔存在的证明。

    他知道了自己是谁。同时也清楚了自己以后应该做些什么。成为创造者使徒血腥神官“正义使者”的第一步就这样完结了。文月得到了他想得到的，同时也失去了他想失去的。

    血红色的雾中有着狰狞咆哮的面孔。它从文月的身体中出现，被大眼的瞪视盯得无所遁形。在一阵阵地哀嚎声中消失在梦想界之中。

    前所未有的轻松感觉。这是大眼消失后文月的第一种感觉。

    从来没有这样轻松过。仿佛......

    仿佛可以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

    不。文月站起身来拍拍脑袋。

    这样是不行的。如果做为一个正义使者不恪守自己言行的话和恶徒有何分别。善良和邪恶之间也许有灰色地带，但那样的地带不应该是我呆的地方。

    滴。

    还没等文月细细感受这新来的力量，泰拉号的副官芙莱娜的形象出现在房间联络器上。

    “穆特尔上士？你没事吧？你的房间刚才被检测出超高能量反应。”

    “没事的。刚才我和一个神聊了一下天。”文月拍拍脑袋清醒了一下，然后站到床边的联络器前。

    “没事就好。”显示器中的芙莱娜明显松了口气。

    “给你带来两个好消息。第一个。法伦舰长批准在G区备用空间里添加一处武器工厂。你可以去那里设定你自己的装备和弹药。在幻想乡位面补给后便可以开始制作你专用的装备。”

    “这真是个好消息！感谢你！芙莱娜长官！”文月兴奋地用在二团时学来的军礼向显示器中的芙莱娜敬礼。

    “不客气。”芙莱娜也微笑着回礼。

    “泰拉号上的人数不多。大家都是亲人。如果亲人之间也需要天天敬礼或者用公式化口吻聊天的话，宇宙探索会非常无聊的。”

    “明白了。”

    “那就说下一个好消息。”芙莱娜停顿了一下后继续开口。

    “鹿目圆香和美树沙耶加的身体已经回复完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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