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〇〇 浪人

    宋栎请的毕竟是姑娘家，太寒酸也不太妥当。左思右想，还是王掌柜的牛肉馆儿比较合适，毕竟这家的酱牛肉名扬京城，连醉香院的大师傅都没有这号手艺。据说是用牛和秘制酱料考究的关系，香味儿十足劲道爽口，加之自己和王掌柜熟练，实在不行还能用脸刷点钱。

    两人拐至灯市口，那家小店的牛肉卤香迎面扑来，这可将宋栎的馋虫勾了出来。行至店口宋栎却发现，一向排队拥挤的王氏铺子今日店内竟只有一桌客人，铺子面前还有些许摔碎碗碟的瓷片，宋栎瞥了一眼站在柜台后胆战心惊的王掌柜，立马明白过来，看来是店里有人闹事儿。

    王掌柜瞧见宋栎准备进店，连忙挥手让小二招呼。小二肩膀搭着抹布快步走过来挡住二人就往店外推：“宋大人！宋大人！今日店里有些不方便，你和姑娘还是换别家吃去吧。”

    小二眼带着恐惧让宋栎警觉，挽着他的脖子俯下身来：“小二哥，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店里来了什么不检点的人？”

    听闻这话小二俯下身来回头看了一眼：“岂止是不检点，简直就是山匪，这帮拿刀的大爷杀人不眨眼又是异邦人，官府都没奈何，你和这位姑娘惹不起，还是赶紧走吧！”

    “异邦人？”宋栎抬头看了一眼，墨蓝和服与月代头，腰间别着一柄黑漆打刀。衣衫领子上还有他看不懂的图案，像是家徽般。

    “他们在此闹事儿捕快不管？”

    宋栎一问，小二连连摇头：“别人是异邦人，还是来宋使节，那帮小吏怎么敢管。刚刚还因为酒水慢了半拍打了小的一顿。”

    说到这儿，小二表情痛苦轻轻摸了摸自己被打肿的腰。说到这儿，宋栎不免有些意外：“怎么？别人不敢管，那天不怕地不怕的鬼捕头也不敢？”

    “宋大人您还不知道吧？鬼捕头自从进宫当了一段时间的侍卫就消声觅迹啦，连同长安街云游酒家的老板娘一起。”

    听到云游二字，宋栎想起了那碗美酒陈酿，心里叹了口气：“罢了罢了，是宋某没口福。”

    两人正说到这儿，店内传来了争吵声。

    “美人儿，来陪爷耍耍~”

    一位面如恶虎的疤面武士一把抓住斟酒女孩的手就往怀里搂，女子身体挣扎却拧不过这个力大如牛的武士。

    呆站在柜台后面的王掌柜再也忍不住了，上前跪在地上给武士磕头：“大人高抬贵手啊！小女还是只是个孩子，放她一马吧。”

    然而武士并未理他，继续搂住女孩儿一番羞辱：“小丫头，你陪爷去床榻上耍耍，我便让给你黄金万两，如何？”

    听闻这话，王掌柜突然装着胆子一把抱住武士的手臂：“大人！大人！小女还是个孩子，你不能——”

    王掌柜话未说完，疤面武士给对坐的冷俊武士一个眼神，后者怒起一拳打在王掌柜脸上，这记重炮将王掌柜打翻在地口中溢血。

    然而倒地的王掌柜看着被调戏的女儿，缓缓爬向疤面武士抱住大腿，口中含血低语：“求……求求大人放过她吧。”

    冷俊武士见他还未罢手，走到跟前抬起拳头又是一拳重重砸在了王掌柜后背上，伴着骨头裂开的声音，王掌柜倒地晕厥。

    “爹！”怀中女孩哭喊，一口咬进武士手臂，疼得武士挣开，一把将她推倒在地。

    武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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