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费城的再一次兴起（5）

    漂亮的姑娘们暂时还无法吸引住耶梦加得，但对于畸形人，理查德.梅隆保持着异乎寻常的兴趣，在深海中，耶梦加得也看到过许多形状古怪的海鱼和海兽，以及各种甚至不能说是植物，或是动物的东西，它在离开深海之后，就对所有的东西都保持着好奇心，但要说，在陆地上，一成不变的东西就太多了，尤其是人，耶梦加得直到现在还不能完全地辨识人类的美丑程度，只有那些有着特殊印记和器官的人才能被他记住。

    托里奥的小伙子们确实非常得力，他们找来的不是一个马戏团，一个剧团，而是好几个，包括一个人体器官收藏家。

    理查德想要“看一看”，当然不会遭到拒绝，说真的，剧团和马戏团的经理和拥有者有几个迫不及待地想要在这样庞大的宫殿里演出了，他们一个说，这里每层至少可以容纳下一千人，另外一个就说，最少能够有一万人可以在这里观看他们的演出——他们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在这栋建筑里，建筑师大胆地做了一个中空的设计，让它看起来就像是意大利人的城堡一般，也就是三层和四层的中间部分是打通的，周围围绕着一圈精美的柱廊，人们可以在四层看到三层平台上的演出——这样，就算每个人只愿意为他们的演出付出一美分，每天他们的收入也在十美元或是更多，在银币劵可以兑换等价银币的情况下，这是一笔大收入。

    而作为所谓的马戏团和剧团，他们所需要支出的地方，几乎只有最初购下畸形人或是签订合同时候的那笔费用，至于之后的日用，食物和服装——这些人几乎没有什么自己的私人用品，只有用以表演的各种器具，食物则要看经理的良心，以及剧院的收入，营收情况好的时候，每个人都能吃到牛肉汤和面包，在不太好的时候，就只有一日两顿的土豆果腹，至于服装，他们都有一身华而不实的演出服装，和平时穿着的朴素而又臃肿的衣服。

    但既然是为了面试，他们当然都尽量穿上了最好的衣服，用白垩，铁锈以及其他一些低劣的化妆品把自己打扮的足够艳丽。

    也许是因为无法估计这些体面的先生们是否会对过于奇特的东西新生恶感，首先出现的是一个美貌的年轻姑娘，她穿着一件暴露而又轻薄的丝绸无袖晨衣，涂抹着脂粉，眼波氤氲，嘴唇丰满而双眉纤细，看上去与一个养尊处优但品德堪忧的女士并无任何不同，除了没有伸出晨衣的圆润手臂之外——那里只有两个如同海豚嘴巴一般的凸起，她对于暴露在人们赤裸裸的目光下的事儿早已驾轻就熟，不但丝毫不觉得窘迫或是难过，甚至可以称得上落落大方地在希利斯与理查德面前落座，并向他们要酒和香烟。

    一旁的经理立刻端上了玻璃酒壶，酒杯，香烟和打火机，她就从缎子高跟拖鞋里伸出脚，雪白，柔嫩和干净的脚，她灵活地用脚趾提起酒壶的把手，往杯子倒了一大杯威士忌，然后用双脚夹住杯子，一饮而尽，而后从烟盒里抽出香烟，夹出一根叼在嘴上，而后按住打火机，娴熟地打着了火，点燃了香烟。

    这是表演的一部分，在演出的时候，除了门票之外，如果有人愿意给她买酒，买香烟，也算是剧团收入的一部分，而且这部分还能与她分成，所以她一向是来者不拒的，有时候一场演出下来，她能喝掉两三瓶威士忌，一杯酒并不能让她发醉，但她雪白的面颊上还是升起了动人的红晕，可惜的是，那两位先生都没有别他的意思——这也是另一种马戏团和她牟利的方式，总有人想要尝试一下与众不同的东西。

    这位无臂美人只得遗憾的走了，在门口她遇见了另一个无臂人，她不由得轻轻哼了一声，而那位无臂人神色严肃，看也不看她一眼就走开了。

    这位无臂人也是一位女士，虽然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失去手臂的，但她穿着可要比前者严实的多，两只空荡的白色袖子束在胸前，就像是一条围巾，肩膀上还有披巾，头发整整齐齐地束在脑后，唯一相同的地方在于，她也穿了一双拖鞋，露出一双干净的脚，她的经理给她端来了一个打字机，她就轻巧而又迅速地打出了一页经文，速度竟然要比一些尸位素餐的打字员还要快，而且十分准确，就连标点符号也没出错：“您们还可以任意口述，”经理殷勤地说：“她会记录下您们说的每一个字。”

    理查德就兴致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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